刘诗诗,刘淼,刘梓琪三个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太阳压到地平线,日光在城市里显得渺小微弱。
这时正值下班高峰,三个人挤在大巴上,来回摇晃的腚被撞得啪啪作响,刘诗诗丰硕的□□碰在不明男人的身上,不自在地向旁边移了移,结果后面不知从哪伸出一只粗糙温热的手捏住了她的屁股,她正要尖叫,又看向四周投来的异样的眼神,只好忍着屈辱,一直到下车的时候,头也不回地直接跳了下去。
三个人相互挨紧簇拥着拉紧大衣扣子一路迎着飞沙走石,从公交站台走到学校。
学校的伸缩门紧闭,小门半敞着,几个男保安就靠在小门旁边嗑瓜子边聊天,说话的时候,口水从半开的嘴里四处喷溅。看到几个学生迎面走来,于是张开挂在半边的瓜子皮的嘴坏笑地问道:“去哪了?请假了吗?哪个班的?”
刘淼将蒙在衣领下的头探出来说:“请了假,12班的。”
三个女生没提出去干啥,刘淼认为,即使出门的时候被保安看到是几个警察带走的,估计到了现在,黑灯瞎火的夜色盖住了半张脸,几个保安应该也早在吃了顿饭,撒了泡尿之后忘了。
保安果真没了印象,见她们乖乖的又穿着校服,于是就点了点头后走到了一边让开了一条道,示意她们进去。她们走后,几个保安又重新笑着描述男女间的情爱,时不时还传来鞭炮似的噼哩叭啦的掌声……
教学楼惨白发灰的光笼罩着整个校园,三个女生踩着一直延伸到宿舍的深渊的刀尖,汗洽股栗喘着大气张望四周的景色。平日风光旖旎的道路现在看来如屠宰场一样,散发出毛骨悚然的阴森。
刘诗诗如释重负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白日悬着的心这会儿终于能冷静下来。她如同一位刚在田里汗如雨下的农夫,不一会就打起了如铜铃般响亮的鼾声。
她到底还是紧张的,捂着口水的同时,还说着令人战战兢兢的梦话…………
刘淼确认刘诗诗熟睡后,将手里假装看的书置到一边儿,爬到刘梓琪的床上问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刘梓琪阴着脸,将落在胸前头发捋到背后说:“从那句话说出来的一刻起,这件事就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刘梓琪夷然自若的眼神仿佛是做出了矢志不移的决定。
刘梓琪再也没说第二句话,刘淼也没敢去问,愣神过后便回到自己床上,大气不喘地假装睡着起来。
夜里,门面传来熙熙攘攘的脚步声,脚步声持续了一个小时才渐渐消失。刘淼望着窗外来往的人影,叹了口气又接着睡。这回她觉得像是睡在针毡上,耳边总有蜜蜂苍蝇来回扇动翅膀。辗转反侧十多个来回有了一丝尿意,她便轻手轻脚把门打开,踮着脚小步到了厕所。
厕所黑着灯,她摸着墙找到一处空解下裤子,双腿叉开站在坑里。
随着两条腿一顿抽搐,屁股加紧,她一炮喷射出肚子里所有的排泄物,刚想□□一声,两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突然在她耳旁炸开…………
后面的陌生女生不耐烦叫到:“艾玛,这孩子屁声咋和打雷似的呢……”
她顿时羞红了脸,刚想说sorry,在她前方的女人抢她一步问道:“王姐?王姐是你不?”
后面的女人说:“咋地啦?你谁呀?”
前面的女人说:“我吖,陈柔!”
后面的女人似乎有些吃惊地说:“哦!想起来了!你是江雅哲闺蜜对吧?”
前面的女人说:“是。”
后面的女人说:“你脸上的痤疮好了吗?”
前面的女人说:“没,这是个炎症,得动手术……”
后面的女人说:“唉……对了,我听别人说你和江雅哲今天被警察带走了,咋回事呀?”
前面的女人说:“没啥事,就是一直在那等结果,腿脚都酸了麻了,倒是逃了两节数学课,哈哈……”
前面的女人又说:“我隔壁那仨姓刘的今天去上课了吗?我看她们宿舍灯一直熄的。”
后面的女人说:“上了一会儿,第二节下课也被带走了……应该早回了,现在睡着了吧……”
前面的女人又说:“那个……啊……校里面知道这事的人得有不少人了吧?”
后面的女人说:“高二的几乎都知道了……我得告诉你,很多人传是你和江雅哲弄的……”
“什么,哪里来的贱人!这咋乱说呢……”
“这很正常,有些人就喜欢以讹传讹,我知道肯定和你没关系,不然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前面的女人问:“她是自杀吗?”
后面的女人说:“不是……我感觉不是……”
后面的女人顿了一会又说:“别的班的不知道,但其实我们班的都有自己的答案……李雨涵在很久之前就说自己看到鬼……这没过几天就死了,你是个明白人,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