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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不公平(1 / 3)

辛如练不动声色后退,拉开和谢景谙的距离:“该说的话那日在大殿上我已经说尽,其余的陛下无需多言。”

“阿练,你终究还是怪我。”谢景谙被她的动作刺痛,眸光暗淡也暗淡几分。

辛如练躬身行礼:“陛下是一国之君,当知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谢景谙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诮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他人。

答应她的是大齐帝王,可从来不是他谢景谙。

话已至此,辛如练不愿多说,转向祝从浓道:“这几日给阿姊平白添了许多麻烦,如今我已好得差不多,便不多叨扰阿姊。”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点儿事还需要你跟阿姊客气?”祝从浓拉着辛如练的手,百般疼惜:“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手都是冰的,在阿姊这里多留几日,过几天再走也不迟,有阿姊在,没人敢打扰你。”

说着,祝从浓狠狠地瞪了一眼谢景谙和赵断鸿,眼神警告二人别怎什么幺蛾子。

辛如练摇摇头:“阿姊费心为我操劳,如练感激不尽,只是我尚有些事需要处理,就不在阿姊这里躲清闲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身体还能撑多久。

大厦将倾,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见她决意要走,祝从浓也不好拦着。

辛如练正欲离去,手腕蓦地被谢景谙拽住。

“阿练。”

赵断鸿眼疾手快,在谢景谙动手时钳制住他的手臂。

三只手交错掣肘,气氛微妙,场面一时间陷入僵局。

手下用力,赵断鸿面上却是笑意不减:“辛将军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望陛下不要强人所难。”

辛如练没说话,淡漠地看向自己手腕,示意谢景谙放手。

谢景谙凝着她眼底的疏冷之意,动了动唇,半晌只道:“他非善类。”

辛如练垂下眼帘,仿佛什么也没听见,顾自抽回手径直和谢景谙擦肩而过,不再停留。

直到出了长公主府,辛如练面上的云淡风轻才有所改变。

他非善类。

旁人或许以为谢景谙口中的这个他指代的是赵断鸿,毕竟在那种情形下,赵断鸿的所作所为的确当得起这句。

但其实具体说的是谁,辛如练和谢景谙彼此都清楚。

榻上卧病二十年,一朝冲喜病愈,新婚夜躲过了隐卫暗杀,事后还能擅闯宫殿,这样的人,如何不让人怀疑。

辛如练敛眸。

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宋砚清所谓的缠绵病榻命不久矣其实真假参半,冲喜只是个幌子,其背后另有深意。

她不知道当日醒来听到的那些话该作何解释,也不知道宋砚清的身份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既然谢景谙如此说,想来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辛如练整理思绪,总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些东西。

刚要有想通的迹象,冷不防被一男人声音打断。

“也不知道鹰帅是怎么想的?我大燕儿郎个个骁勇善战,从来只有别人向我们大燕俯首称臣的份,何时向他国议和过?”

说话的人很是愤懑,猛地一拍桌子,随后抱起酒坛子就灌。

辛如练这才意识到自己想事情想入了神,竟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江边凉亭,彼时几个穿着大燕服饰的男人正在此处豪饮畅谈。

辛如练刚想离开,那大燕汉子的话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议和也就罢了,成天围着一个女人转算什么?”大燕汉子把酒坛搁在桌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我承认,辛将军当初的确很厉害,但那是以前,她现在没了武功,那日你我在辛家门口亲眼所见,根本不足为惧,这个时候我们更该直取大齐国都,还谈什么议和?”

旁边立即有人附和:“就是,眼下大齐没了领军之人,这正是大好时机,你我又何须在此喝闷酒消遣?”

亭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说到攻打大齐时气氛越加火热,一个个撸起袖子似乎下一刻就要上战杀敌。

辛如练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背后忽然有人唤她。

“辛将军!”

少年黑衣劲装逼至眼前,漫天秋意也削减不了他的恣意半分。

这一声不小,连带着把亭子里喝酒喝得热火朝天的大燕汉子都惊动了,急忙起身相迎:“鹰帅。”

汉子们是又喜又惊,喜的是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碰上赵断鸿,往日这个时候他们鹰帅还在长公主府捣鼓香料,根本见不到人。

惊的是没想到辛如练也在,而且看样子对方似乎还来了许久,也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些话她听去了多少。

赵断鸿大步跨至辛如练身前,笑声爽朗:“你身体才好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原本是要同辛如练一起出长公主府的,无奈被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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