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会替丛润兄照顾辛将军,用一生去弥补。
辛如练包裹在他盈盈的目光之下,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醉人,连带着她也有些醉,正想劝他不要执着于自己,眼前的事物却有些晃。
辛如练不适地后退几步,撞上一旁的桌子,手还没来得及撑住,眼前顿时一黑,整个人没了意识,当即要栽下去。
赵断鸿眼疾手快,疾步上前将人揽住:“辛将军?辛将军?”
“练练?”祝从浓刚进门就看见这一幕,被吓得公主威仪都顾不上,急急忙忙上前:“哪来的登徒子,放开我家练练。”
江书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祝从浓挥舞着手里团扇拍打赵断鸿,大有赵断鸿再不放人她就上口咬的架势。
面对眼前明媚张扬的女子捶打,赵断鸿眉头就是一皱。
他不打女人,又怕伤着怀里的辛如练,几番避让不得,脸色几乎是越拉越黑。
到底是驰骋疆场的战神,冷下神色来时直让人不寒而栗。
江书改连忙上前,趁着对方还未发作道出祝从浓身份:“赵元帅,这是长公主。”
昔日大燕皇帝有意开拓疆土,大魏属于九州五国中最弱的一方,大燕皇帝便打算先从大魏下手。
赵断鸿受命领兵来到大魏,战神亲自出手,人人都以为大魏会就此灭国,却不知怎的,大燕军队在大魏徘徊几日后便离去,双方并没有兵戎相见。
这件事在世人眼里至今是个谜,只有江书改和赵断鸿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协议,也是魏燕两国之间的交易。
两人暗中打过交道,赵断鸿识得江书改,挑了挑眉道:“九皇子?不对,该称你为容王殿下。”
江书改忙道不敢,随即看向昏迷的辛如练:“我略通一些岐黄之术,或许可以替宋夫人看看。”
听到宋夫人三个字,赵断鸿笑了笑:“那便麻烦容王殿下替辛将军看看。”
一宋夫人
一辛将军
二人态度可见一斑。
赵断鸿知道江书改医术颇高,略通不过是谦虚,毕竟当初就是因为他一纸药方,燕帝才收回让他攻打大魏的指令。
当下立即把辛如练抱到榻上躺下,好让江书改看诊。
刚一放手,祝从浓便用团扇抵着他的胸口将他推离辛如练:“大燕鹰帅赵断鸿是吧?退后,不许靠近我家练练。”
祝从浓刚才听见江书改喊他赵元帅,当即把名和人对号入座。
她对赵断鸿的印象并不好。
要不是这位大燕鹰帅半年前喊话让练练出战,她家练练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赵断鸿分毫未退,祝从浓这点儿力气完全不够他看的,反倒是学着祝从浓的语气:“大齐长公主祝从浓是吧?我不仅不退后,我还要上前。”
说着,当真向前迈了一步。
他本来就站在床榻边,这一进更是将逼仄的空间挤得所剩无几。
祝从浓哪料得赵断鸿会如此,连忙后退避让,这一让直接撞上身后正在替辛如练把脉的江书改。
江书改无奈:“长公主,赵元帅,你们打扰到我诊脉了。”
祝从浓狠狠瞪了一眼赵断鸿:“听见没,说你呢,还不速速退后。”
赵断鸿看了看辛如练,又看了看江书改,有些犹豫。
“这样我没法看诊,还容易误诊。”江书改和气道。
赵断鸿讪讪,到底担心辛如练的情况,只得后退。
他一退,祝从浓也跟着退,满怀戒备盯着他,以免他再对辛如练动手动脚。
赵断鸿被她从上看到下,又从左看到右,皱着眉忍不住发问:“长公主殿下,你这么盯着我看,莫不是喜欢我?”
不等祝从浓回答,赵断鸿立马道:“可别,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此生非她不娶。”
“我呸。”祝从浓不要形象地呸了一声:“少往脸上贴金,本宫告诉你,你少打我家练练的主意,不然……”
祝从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底威胁意味十足。
赵断鸿忍着没笑出声来。
想他在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还是头一次遇上有人用死来威胁他。
见他这副样子压根没把话听进去,祝从浓不由得捏着拳头,想要砸他脑门上。
正要动手,江书改已经诊完了脉:“没什么大碍,就是近来郁结于心,方才强制动武造成一时的气虚,我待会儿开副药方,喝着疗养些时日。”
祝从浓听罢就是一顿气恼:“这宋府辛家没一个靠谱的。”
她在宫里听闻辛如练被辛家欺负,当下带着人就要来收拾不知死活的辛家。
可谁想紧赶慢赶没赶上,就连辛如练的人影也没看着,最后是问了见过辛如练的人才找来了这里。
刚一进门就看见辛如练昏死过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