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情况了。”
原来是摔了一跤,不是那般……怪不得妹妹刚才生气不理他。
刚进门的息文昭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大咧咧过去拍了拍谢无迹的肩膀,道:“妹夫,对不住啊!我刚才误会你了。”
息世昌看过来,“什么误会?方才做什么耽误那么久?”
息文昭哪里敢说,谢无迹自然也不会说。
在诡异的安静中,息如的耳尖又悄悄红了起来。
息世昌没工夫揣摩三个年轻人的微妙,他叫息如跟他去书房,说是另有要事交待。
息如一头雾水跟着父亲出了门。
她家在京城本没有宅院,现下的宅院是为了叫她回门方便。另外,也算是以后她在京城有个自己落脚的地方,所以才临时置办的。
息世昌根本没在这里办公过,何来书房一说?
没走多远,息世昌停了下来,推开一扇门率先走了进去,息如跟在后面。
“把门关上。”息世昌吩咐。
息如回身把门关好,好奇心渐起,到底是什么要事,避开谢无迹便罢了,连哥哥都不能说?
息世昌从桌案里抽出了个包裹,里面慎重地包着什么,息世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显示着他内心激烈起伏的情绪。
深深吐息了几下,仿佛终于下了决定。
“如儿,过来。”息世昌唤了息如,“你……等会儿走的时候拿着这个回去。”
息如一头雾水地接过。
捏到手里了发现,这原是一包药。
“父亲,这是……?”息如惊诧。
好好地,怎么要给她一包药。难道是谁患了重病?还是谁不知不觉给她下了毒?
息如忍不住胡思乱想。
看着女儿稚嫩懵懂的脸,息世昌几乎要伸手把药夺回来,但理智阻止了他。
“这是避子药,你拿着。”
“父亲!”息如惊叫,顾不得受伤的手,忍不住捂住嘴巴。
“为父知道断人子嗣合该遭了天谴,若是真有劫难,便报复到我一人身上!
如儿,为父为了一份安稳,已将你送来京城;但为父绝不会叫你长久地被困在这里!”
“可是父亲,为何非要用避子药呢?”息如喃喃。
息世昌面色凝重:“皇帝疑心甚重,刚愎自用,无容人之才。此次去平定汝阳王,我只带了五万北境流民过去,多数亲信都在北境。防的是皇帝黄雀在后,断了息家回北境的路。
失了流民,便是我为鱼肉任人宰割了。彼时,你在谢家又该如何自处?
谢无迹那小子娶你不安好心,我怕有一日我失了势,他再为了别的什么又要卖身去做别家女婿,慢待了你。”
息如愕然道,“谢无迹应不是那种薄幸无情之人。”
“他不是那等人最好!
可我不能不为你考虑。如儿,你不能生下谢家的孩子,起码这几年不行。没有孩子,你将来才好从谢家脱身。”
息如完全被这番话惊了魂。
是她天真了。
她看了谢无迹的信,认为他说的确实在理,她不忍父兄腹背受敌,故而愿意用自己换了京城对流民的信任。
可原来……这买卖成不成还要两说。
那她嫁过来是为了什么。
息如掩面哭泣,只觉自己可笑,又痛恨谢无迹骗了自己。
怪不得谢无迹这两天对她那么好,她以为是他本就温柔体贴,愿意体谅她的难处。
现在看来,谢无迹怕是做了亏心事,心虚了。
想到谢无迹昨天中午同她说的那番话,息如当时还感动地落了泪,还为自己心思不纯,对谢无迹有所图谋而愧疚。
现在想想……到底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