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间,凌枫改变了很多。
曾经那张桀骜不驯、年少轻狂的俊美脸庞,如今变得线条坚毅而硬朗,成熟了很多。
凌枫注视着江映雪,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当陪酒女?”
“啪!”
话音未落,江映雪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凌枫的脸色。
“你以为我是陪酒女?”
只见江映雪薄薄的嘴唇不停发抖,眼睛涌动泪水,沿着美丽脸颊滑落而下:“江家视我为扫把星,把我赶了出来,二伯他们还处处打压我,利用人脉让我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到酒吧谋生。”
“就算在酒吧,我也没有去做能赚更多钱的陪酒女。”
“我只是个服务员,一个向客人低三下四推荐酒水的服务员啊,为了能多卖点酒水才得不和客人喝两杯。”
“他们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
说着江映雪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失声痛哭,好似把这些年所受的一切委屈都释放出来。
“映雪,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凌枫连忙上前抱住江映雪,心里充满悔恨和疼惜。
江映雪如同赌气的孩子们,用力挣扎着:“你松手,我是个下贱女人,不值得你凌大公子关心!”
“啪啪啪……”
凌枫松开江映雪,随即对着自己就是左右开弓扇着耳光,如同鞭炮炸裂一般。
看着凌枫逐渐浮肿的面颊,江映雪心疼不已,连忙抓住凌风双手道:“你干什么,谁让你打自己了,还打这么重,一定很痛吧?”
江映雪说着,用手轻轻抚着凌枫的面颊。
凌枫抓住江映雪的小手,如捧至宝般,声音温柔而坚定:
“从此后,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你!”
“天王老子也不行!”
江映雪闻言露出幸福表情,依偎到凌枫怀里,忽然惊呼一声,拉起凌枫跑出了包厢。
直至跑到另一条街上,江映雪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说道:“凌枫,你知道刚才被你打的人是谁吗?”
“管他是谁。”
凌枫耸了耸肩膀。
江映雪秀眉微蹙,眼神闪烁一丝担忧:“他叫陈彪,是江州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很有势力的。”
凌枫依旧不以为然地笑着。
看到凌枫没把陈彪放在心上,江映雪只得解释道:“你别小看这个陈彪,他大哥是江州的一个大佬,黑白两道通吃,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还以为陈彪的大哥有多大来头,原来是个地头蛇。
他现在可是大夏护国军的麒麟战神,曾荡平南疆无数大大小小的匪寇,岂是小小地头蛇可比的。
“他若敢来,我会让他永远消失。”凌枫扶着她的肩膀说道。
“凌枫,你不要再说大话了!”
江映雪见凌枫摆出一副世家公子的姿态,再三提醒道:“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凌家大少,你只是个普通人,你要认清现实!”
如果是五年前的凌枫,确实有资格不把陈彪和他大哥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凌家已经没了。
如果凌枫依旧当自己是凌家大少,最后只会害了他自己。
凌枫笑道:“不说这个了,你现在住在哪儿?”
“唉。”
江映雪叹了口气,知道多说无益。
眼前是一处很普通、很古旧的二居室小平房,泛灰的水泥地面,墙皮由于受潮不时掉落下来。
“这五年,你就一直住在这里?!”
凌枫看着简陋的居住环境,又联想到江家富丽堂皇的别墅,拳头不由得捏紧。
江映雪跑到床前,把刚刚掉在床上的墙灰清理干净,面带苦笑道:“我被赶出江家,又没有工作,能租到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就很知足了。”
凌枫问道:“伯父呢?”
江映雪拉着凌枫挨着床边坐下,把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凌家出事后的第二年,父亲因操劳过度心脏病发作,二伯母找人算卦,说我命犯天煞孤星,是个扫帚星,会克死身边所有人!”
说到这里,江映雪苦笑了下,
“其实二伯母也没说错,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后来我和你订下婚约,凌家又突然遭遇,再接着父亲也心脏病发作,说不定我真的是扫帚星呢!”
“不是!”
凌枫用力抱住江映雪的小肩膀,道:“我的映雪绝不是扫帚星,谁敢再说,我撕烂他的嘴!”
江映雪露出欣慰笑容,依靠着凌枫道:“没有父亲的支撑,二伯他们就把我赶了出来,还不给我医药费给父亲看病,我只能去酒吧那种地方谋生赚钱,忍受别人的冷眼和嘲讽。”
凌枫轻吻了下江映雪的额头,语气无比坚定:“都过去了,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