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碎她凄艳的泣吟。
这是他生平头一回对女子有如此难抑的欲求,难抑到连她的脸尚未看清楚,就已然分寸大乱,在人前做出那般不符合他性情的举动。浑然忘却最妥帖的方式是人前无视她,在人后跟二房交易,把她要过来。如此既能保全二房的颜面,也不会有损他对外的君子之名。
毕竟兄夺弟妻本来就不光彩,而他的五弟就躺在一旁的棺材里。当着死人的面欺辱楚楚可怜的未亡人,无疑会显得他无礼、无耻、无情、无义。
但却更令他兴奋了。
先前她以为他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才去碰那块碎瓷片的。
可她不知道,他想碰的不止这个。
但要不久多久,她就会知道的。
崔彧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冰冷地转向周嬷嬷。
之前周嬷嬷在背后恶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那里他还没有碰过,怎生就让旁人捷足先登了?
崔彧难以忍受,也不想忍受,当即叫来二房的大管事,吩咐道:“这刁奴存心扰五弟清净,拖下去杖毙了罢。”
他语气轻描淡写,神色闲适,管事却莫名一凛,忙不迭带仆役们一拥而上,把周嬷嬷拖到中庭行起了杖刑。
“二夫人,快救救老奴啊!”
“这可是咱们二房,哪轮得到他作威作福?”
“就算他当了清河崔氏的家主,可他到底是做晚辈的,家法国法族规都没有不敬长辈的道理!”
“他跟那个贱婢眉来眼去的,定然是早就有了苟且,想杀人灭……”
周嬷嬷不住咒骂。
管事唯恐她说出更过分的话,惹怒崔彧,索性拿汗巾堵了她的嘴。
二夫人直瞧得目瞪口呆,一时竟怀疑管事并非自己丈夫多年来使唤的心腹,而是崔彧忠心耿耿的打手。
但她没有去管出气多进气少的周嬷嬷。
身边最得脸的忠仆被打,她的面子无疑挂不住。可一想起丈夫多日来的筹谋,她只能强行按捺满腔的怒火,扭头剜了许含章一眼,准备等崔彧走之后跟她算账。
自己真不该一时心软,相信了她的惺惺作态!
若她和崔彧没有半点苟且,他焉能一来就抛却了惯常的冷淡,不仅跟她搂搂抱抱,软语温存,还为她出气,杖杀了周嬷嬷。就这股子着紧的劲头,饶是瞎子也看得出两人之间绝对不清白!
“不过是个没眼力见的老东西,早就该打杀了!”
二老爷崔绩倒没把周嬷嬷的话当真,心知许含章入府后就被严加看管,连只公蚊子都见不着,更别提同这个侄儿相好了。
估计是周嬷嬷胡乱攀咬搅浑水,想保住自个儿的狗命而已。
“这里委实嘈杂了些,家主可愿赏光,与我去偏厅吃茶?”
于是二老爷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盛情相邀道。
“荣幸之至。”
崔彧笑了笑,点头应道。
偏厅。
崔绩唤了自己的宠妾来煮茶。
她姓齐,仅仅比崔彧年长了三岁,身段丰腴有致,双颊泛着烟霞般艳丽的色泽,举手投足透着成熟的风情,宛如甜软多汁的蜜桃,诱人品尝。
崔彧却连正眼都没有瞧一眼,只垂眸看向紫檀木纯银包边高足案几上那个一尺多高的鎏金银龟盒。它錾刻得极为精巧,栩栩如生,燃香时烟雾会从它口鼻中袅袅升起,呈现“灵龟吐瑞”的妙景。
“这般好的寓意,二叔却用来点下三滥的迷香。真是可惜了。”
过了一会儿,崔彧忽地眼帘一掀,嗤笑道。
“好侄儿,你眼力不行啊!此物并非下三滥的迷香,而是西域那边来的烈性香药,就算阉人闻了也会血脉偾张,”崔绩事先服过解药,自是不惧它的威力,站起身,居高临下道:“二叔是担心你不行,方才出此下策。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好好享受吧。”
语毕施施然走出偏厅,把两人留在了里面。
他不喜青涩的小娘子,只爱熟透了的风月佳人,其中齐氏便是他的心头好。但二夫人执意要拿齐氏做筏子,否则就缠着他闹。
权衡之下,他很快点了头。
毕竟和家主之位一比,宠妾立时显得无足轻重了。
待她和崔彧一完事,他就会给她安排羞愤自戕的结局。
堂堂清河崔氏一族的家主,竟然在堂弟的葬礼上放浪形骸,逼.奸害死了亲二叔的爱妾,是何等的丧尽天良,德不配位?就算用禽兽来形容也不为过!
相比之下,自己才配得起家主的位置。
自己才是名正言顺,众望所归。
以后将由自己操持整个清河崔氏一族的祭祀和会宴,掌管全族产业,宗祠、族学、嫁娶的一应事宜皆是自己说了算,再也不用看崔彧这个小辈的脸色。
崔绩兀自志得意满地展望将来,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