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棉身体伤的太严重,浑身布满伤痕,衣服破败之处隐约可见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伤口,伤口狰狞可怖,只漏出皮肤的地方抹了药,抹药下的伤口都结上了疤。
她松了口气,对萧重山的印象好了几分,还好对方没有因为看到她伤势严重晕过去,冒讳的给她浑身上了药。
转头看着小桌上萧重山放的膏药,一开始木棉棉是拒绝涂药的,可对方态度冷硬表示必须上药,否则他亲自动手为她更换上药的行为,让木棉棉不得不接受。
这还是这些天来,第一次看见萧重山冷硬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木棉棉最终还是咽下了嘴边拒绝的话,接受了上药。
在木棉棉拒绝上药的那一刻,萧重山心情猛地下沉,他拼死拼活辛辛苦苦救下来的人,却并不想活着,连身上伤成如此模样,都一副浑然不在意的神态,让他既生气又心疼。
萧重山脸一黑,板着脸,收起了好脾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强硬威胁,如果她不好好上药,那么他亲自动手为她更换伤药,对方面无表情不得不接受了。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这几天的好脾气,不过是心疼木棉棉而表现出来的,但也不能让对方不把的自己身体当回事胡闹。
算了,反正已经被救下了,就当做让自己少受点痛楚吧,木棉棉拿着药,配合着这几天稍微恢复的那么一点聊胜于无的异能,将药全部涂抹完。
冗长的安静时间里,外面蓦然传来一阵沉稳地脚步声,走到门外顿住了脚步,片刻“叩叩叩”敲门的声音响起。
“进。”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出,萧重山推开房门进去,便看到穿着他衣服的木棉棉,一头茂密的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一缕头发垂在胸前,略显柔美,明眸皓齿雪肤丽貌,那怕穿在她身上显得过分宽大的布衣,也别有一番风情可人之姿。
一个男子长着这般清丽女气的容貌,即使身为男子,出门在外也得谨慎而行,这世道长得美的男子也不少,但是长得过于女气的,可就危险了。
确定木棉棉上了药,还换了他的衣服,萧重山放下心,不过又看到木棉棉脸色惨白,心顿时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只觉得怜惜的紧。
从未有过安慰经验的萧重山只能干巴巴地问:“身体可是很痛?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木棉棉上完了药,换上了他准备的衣服,一件白色的衣衫,这才发现他的衣服如此大且长,衣袖挽了又挽,才勉强露出手,但是衣袖又太宽大了些。
她其实想洗个澡,但是身上的伤口多且深,萧重山温和劝道先不能洗澡,至少要等伤全部结疤了,哪怕她表示她不怕疼,但是这个男人就是不退让,只打入水让她暂时擦洗一下。
既然如此,她也就只能配合着异能使用,让伤早点好起来,痛不痛都是一回事,就想早点洗个澡。
上完药,额间的冷汗早汇聚成豆大的汗珠滚落到发间,木棉棉抿着毫无血色的唇:“没事,不用。”
“你伤的很严重,估计至少还得几天才能下地,在这之前你尽量躺在床上等伤口痊愈些,但是要完全痊愈,还需静养两三月。”萧重山嘱咐道,说着随手倒了杯水递给她。
木棉棉喝了口水,身上火辣辣的痛感略微感觉好受些,“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她轻轻的动了动腿,腿上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麻烦,你安心静养就是。”萧重山接过杯子,随后又问道:“你在此处可有家人?可需要我传信告知情况?”
木棉棉摇摇头,“家人都不在。”她的家人都不在这个世界里,联信更是不可能。
萧重山沉默了,以为提起了她的伤心事,含着歉意轻声道:“抱歉。”
木棉棉知道他是误解了,但也觉得没有必要解释,毕竟又解释不清楚,况且人也不在这个世界,解释了也没用。
“无事,你不用多想。”木棉棉道。
萧重山松了口气,将话题转移:“你的铭牌可有带在身上?”
“铭牌?那是什么?”
萧重山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人,虽说打猎出生,但是也读过不少书,走过不少地方,但他对少年的来历感到有些奇怪,容貌绝佳一身贵气,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铭牌,她却不知道。
“铭牌就是身份证明,每个人一出生都有,除非是无主的奴隶。”
闻言,木棉棉一阵沉默,她穿越过来,除了只见过萧重山,连什么朝代都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会有铭牌。
萧重山虽觉得诧异,但也不多问,便道:“没有铭牌的话,如若有一天得罪小人,若是去县府检举你,很容易被人当做无主的奴隶抓起来。”
木棉棉明白,铭牌相当于身份证,没有身份证,被查到可能会被抓,询问:“我不是这里的人,能办铭牌吗?”
萧重山点头:“这事无须优心,不过办铭牌需要有户籍才行,你户籍就入我这里如何?”
如此自然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