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孕,只有沈贵人孤身一人,这便是给沈贵人的鸿门宴了。
宴席期间曹贵人端来一盅白玉蹄花,说是用猪蹄制的,用嫩豆腐和乳汁相佐,汤浓味稠,色如白玉,极是鲜美,布尔和等人自有孕以来少食荤腥,那蹄花只是浅尝一下,反倒是沈贵人用了好些。
酒过三巡曹贵人又命人端上酸梅汤解腻,沈贵人如今孤身一人在圆明园没了从前的谨慎,喝了两口便吐了出来,曹贵人见此:“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
沈贵人慌忙解释着,曹贵人眼前一亮:“这样恶心有几日了?”
沈贵人答后曹贵人:“妹妹这个月的月信来了没有?”
沈贵人红了脸小声的说:“已经迟了半月有余了。”
曹贵人一笑:“那八成是有身孕了”随即命人去请太医,当得到沈贵人的确有孕的话后忙去禀报帝后,宫中喜事连连,雍正元年入宫的妃嫔加上沈贵人已经有八人有孕了,这让皇上很是高兴。
沈贵人也借机向皇上说:“皇上,嫔妾与甄官女子是旧识,若她能来陪着嫔妾也能安心些。”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皇上大手一挥就将甄官女子接来了圆明园。
六月十九是温宜公主的周岁,原本公主是没有这样大的周岁宴的,但奈何温宜公主是皇上目前唯一的女儿,也是最小的孩子,故而颇为受宠。
九洲清晏,帝后坐于高台,一众妃嫔福晋相对而坐,又因为端献公主的到场先帝的皇子没有被圈禁的,在京城的几个皆悉数出席。
妃嫔那边布尔和、仪妃、华妃、齐妃、和嫔、颖嫔坐前排,后边舒贵人、顺贵人坐一席,谦贵人、惠贵人坐一席,曹贵人、柔常在坐一席,马佳常在、余答应、甄官女子坐一席。
宗室那边,端献公主、恭悫公主和博尔济吉特氏、恒亲王允祺和侧福晋瓜尔佳氏、淳亲王允祐和嫡福晋哈达那拉氏、敦亲王允?和继福晋赫舍里氏、履郡王允裪和嫡福晋富察氏、十五阿哥允禑和福晋瓜尔佳氏、庄亲王允禄和嫡福晋郭络罗氏、果郡王允礼、二十阿哥允祎二十福晋鄂勒特氏、允禧、允祜、允祁、允祕。
宴席之间曹贵人上前:“今日的歌舞虽然隆重,只是未免太刻板了些。本是家宴,在座的又都是亲眷,不如想些轻松的玩意来可好?”
皇上:“你是温宜的生母,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曹贵人一笑:“臣妾想宫中姊妹们侍奉圣驾必然都身有所长,不如写了这些长处在纸上抓阄,谁抓到了什么便当众表演以娱嘉宾,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这个主意倒新鲜。就按你说的来。”
片刻曹贵人抱来一个瓶子:“贵妃娘娘、仪妃娘娘、和嫔娘娘、颖嫔娘娘、舒贵人、顺贵人、谦贵人、惠贵人有孕不宜操劳,便不作数了,就让嫔妾做这抓阄的人吧。”
皇上问道:“怎么,你这个出主意的人儿自己不去演上一段儿?”
曹贵人笑道:“嫔妾身无所长,只会打珠络玩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无论各位姐妹表演什么,嫔妾都送一串珠络儿以表心意。”
皇上:“那也勉强算得过了。”
眉庄在一旁道:“万一抽中的纸签上写着的不是某位姐妹的长项,可要如何是好呢?”
曹贵人笑道:“就算不是长项,皮毛总是懂得些的。况且都是日日相见的姐妹,随意即可。”
曹贵人抽出一枚:“这个是甄官女子的。”展开纸签:“请妹妹作《惊鸿舞》一曲。”
齐妃出言嘲讽:“甄官女子才多大,哪里舞得了惊鸿舞。”
甄官女子暗暗握拳,大庭广众皇室宗亲皆在场,要她此刻起舞与那些舞姬有何区别,正当她犹豫之时柔常在起身:“皇上,甄官女子若是不想舞,那嫔妾就代甄官女子一舞吧。”
皇上摆手示意柔常在去换舞衣,余官女子道:“皇上,寻常的丝竹管弦之声太过俗气,不如马佳姐姐抚琴,嫔妾高歌来为柔姐姐助兴。”
皇上似有些惊喜:“朕往日里只知云惠善诗,你善昆曲,没想到今日你们三人让朕大开眼界,苏培盛,去取舒太妃的长相思给马佳答应。”
柔常在的舞,马佳答应的琴声,余官女子的歌,让这惊鸿舞成了今日宴会的头筹,待柔常在一舞后皇上:“好啊,你们三个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你们三人的位份还是正月封的,柔常在晋柔贵人,马佳答应晋常在赐号悦,余官女子晋答应赐号梅。”
三人欣喜的谢恩,曹贵人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柔贵人与甄官女子是亲姐妹,柔贵人既已一舞,不如甄官女子也……”
华妃掩唇嗤笑:“甄官女子莫不是不会吧?”
柔贵人连忙说道:“甄官女子会的,甄官女子幼时听闻纯元皇后事迹颇为仰慕纯元皇后便派人找到教纯元皇后惊鸿舞的师傅,那时嫔妾也才刚入府伺候甄官女子,甄官女子习的辛苦,故而嫔妾也偷偷习了些,嫔妾都能如此甄官女子定是比嫔妾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