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祐五年八月,苗才人诞下皇七女,俞美人诞下皇八女,张淑仪诞下皇九女和皇十女,杨淑容诞下皇十一女。
景祐五年九月,皇七女赐名徽柔封福康公主,皇八女赐名静仪封崇庆公主,皇九女赐名澧兰封柔嘉公主,皇十女赐名湘君封柔惠公主,皇十一女赐名舜英封福安公主。
景祐五年十一月,张淑仪进位德妃,杨淑容进位贤妃,俞美人进位婕妤,苗才人进位美人。
宫里一下子添了五位公主,还都活过了百日实在是一件大喜事,官家如今未而立便有了六子十一女,还有三个是嫡子,比之太祖太宗和先帝子嗣丰盈了许多,郭辛夷便在公主百日时将四人都升迁一级,今日官家便设宴邀请皇室宗亲前来庆贺。
教坊安排的歌舞表演完后郭辛夷问道:“贾教习,本宫记得之前教坊送来的单子上有女弟子的佳人剪牡丹舞,说是教坊今年新排的,怎么没有见着?”
贾教习上前一步:“回皇后娘娘,会跳花心的有两个姑娘,一个就在昨日不小心受了伤,就跳不了了,另一个,另一个平日里被宠坏了,因为在别处受了委屈就说不跳舞也不吃饭了,还说不怕被打出去。”说完跪下请罪:“是小人蠢笨失职没有教导好她们,还请娘娘责罚。”
郭辛夷皱眉:“受了伤?如何受了伤?怎么这般巧合?受了伤的跳不了在所难免,那另一个女孩也太娇纵了些。”
官家忙劝道:“不就是一支舞嘛,没有就没有吧,你也别太苛刻了。”
郭辛夷不悦:“苛刻,官家,受了些许委屈就不干活了?那宫女内侍受了委屈是不是也可以不干活?大臣们受了委屈是不是就可以不上朝了?今日只是家宴,若是国宴呢?”
官家听后想了想问贾教习:“那个闹脾气的几岁了?何时入的宫?”
贾教习忙道:“她是天圣二年生人,八岁便入了宫。”
官家对郭辛夷道:“她是天圣二年人,如今也才十五岁,小小女孩闹脾气也在所难免。”
郭辛夷笑道:“官家,臣妾是天圣二年嫁给官家的,那年臣妾十三岁,受制于道观的那三人,以吕夷简为首的大臣想尽办法揪臣妾的错,想要废了臣妾,那时官家也不曾管过臣妾,还有大公主和二公主是天圣三年生人,只比她小了一岁,官家既要臣妾管这后宫臣妾就定会管理好,官家若觉得那舞女无错那臣妾便再也不管这后宫了,或者将教坊交由前朝管理。”
官家摸摸鼻子不在说话,郭辛夷对贾教习道:“贾教习,既然会跳花心的两个都出了事那便是这个舞不吉利,你回去告诉姑娘们,以后这个舞不许在跳,若有违背一律按宫规处理,再告诉那个闹脾气的,本宫不是个好性子,念在她是初犯便罚她禁足思过三个月,这三个月不许她出教坊一步,也不许她参加宫宴,若是在不懂规矩本宫就成全她被打出宫的心愿。”
贾教习低头:“是,小人一点好好训斥她。”
今日注定不会太平,当天晚上便发生了地震,郭辛夷忙叫众人到各殿阁去探望皇子公主,检查各库中有无起火,自己则去了福宁殿。
官家此时已经坐在了院中,任守忠也过来道:“皇后娘娘,储存棉丝、衣物和书册纸张的库房中确实有几处起了火,不过侍卫和内侍去的及时火都扑灭了,没有大的损失,两位太妃处只是倒了些架子碎了些瓷器,各娘子处的皇子公主也都好好的,臣也按娘娘的吩咐将娘娘的凤撵和一些轿子放在空旷处让皇子公主们歇息,张娘子和杨娘子在那边照看着,各宫殿也派内侍去查看有无梁木松动。”
这边任守忠刚禀报完,前朝大臣也过来了,二人行了一礼道:“官家,刚才太史局和司天监遣人到中书说算师推算此次地震中心在京东西路,臣本之前已经派人向各路问讯,得司天监推算更加差人快马前往京东西路,转运使司得了确信后立刻勘明灾情确定救灾事宜。”
官家道:“也要勘测河堤有无微小损伤,若有当及时修复,此时距汛期尚有数月,各河道都监尚未开始勘察,地震之后常有连绵大雨,若因震损留下隐患导致堤崩水泛,岂不是要再让百姓受一次灾难。”
二人相视一眼:“陛下仁厚英明,臣等惶恐惭愧。”
近些日以来朝政多有动荡,灾情、军情皆是大事,官家也有许久不到后宫来了,连这些日子里几位公主的百日宴也未曾出席,这日宫宴,宗亲皆已经到齐,宫门也快要落锁之时内阁递了紧急的剳子入宫。
西边反了,西夏的元昊自立称帝,还要大宋以邻国相待否则就兵戎相见,大宋重文轻武若与西夏打起来情况自是不容乐观的。
没多久官家下了一份诏书,册立秦王赵晅为皇太子,官家要御驾亲征,在此期间由太子监国,晏殊、富弼、韩琦等辅佐皇太子。
就在官家决定御驾亲征的前一日宫里又出事了任守忠在教坊中搜出了不该有的东西。
任守忠细细禀报道:“皇后娘娘,若是旁的也就罢了,臣在教坊搜出了禁书和魅惑之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