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了洛阳侍女柳絮便过来禀报:“公主,中山王受伤了。”
溶月皱眉:“什么?永安公主不是带着他去南山安抚灾民了吗?”
柳絮叹气:“永安公主原本是要带中山王殿下去安抚灾民的,可,可中山王说自己被府衙外的灾民吓着了,永安公主便让他先休息休息,这永安公主前脚刚走,中山王后脚便溜出去看杂耍,还当街撒钱,街上的人为了抢钱便有许多人受了伤。”
溶月起身:“走,去看看中山王。”
二人刚走到中山王的房门口便听见魏叔玉道:“下官一会儿便去统计受伤的人数与各家的户籍,还请殿下随下官一起前去慰问补贴各家。”
溶月刚想看看中山王有没有长进的时候便听得中山王不屑道:“这些事儿魏郎君你去做不就行了,不然带你来干嘛?”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溶月推门而入:“究竟是你李承乾是皇上的儿子还是魏叔玉是皇上的儿子?若不是你当街撒钱何至于有这么多人受伤?你今日不是该随永安去安抚灾民吗?”
中山王辩解道:“我与阿姐都是阿耶的孩子,谁去不都一样吗?”
溶月斥责道:“李承乾,你不要以为你是嫡长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废太子也是先帝的嫡长子,长孙皇后同意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是当街撒钱快活了,可那些灾民食不果腹,衣不御寒,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当太子,如何能当得起天下,当得起万民。”
魏叔玉劝道:“长公主,中山王殿下毕竟还小。”
溶月冷眼看了他一眼:“民间有句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身为皇子,身为当今圣上的嫡长子,还可以任性妄为吗?”
三人都是低着头,永安公主拉了拉溶月的衣袖:“十五姑姑,承乾他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你要是还生气就打他一顿吧。”
中山王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永安公主:“阿姐,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溶月冷哼一声:“我可不敢打他,咱们的中山王殿下是皇上的嫡长子,是未来的太子,日后的天子,我今儿个借着长辈的身份打了他,待日后中山王殿下登上尊位岂不将我满门抄斩。”
中山王心虚的低着头,永安公主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中山王一眼。
溶月对中山王道:“这几日洛阳不太平,你给我安分点儿。”
中山王能安分才是见了鬼了,中山王带着魏叔玉去了梓微宫,宵禁之后还在梓微宫燃灯,将整个宫殿点的灯火通明,成了洛阳的不夜宫,这次溶月没有在理会他,直接将他的所作所为写了奏折送到京城。
没几日杜如晦亲自到了洛阳,为的就是亲自看看永安公主。
杜如晦亲手为溶月斟了杯茶道:“长公主以为中山王殿下能否当太子?”
这个老狐狸,溶月心底淬了一声暗骂,面上笑道:“杜大人这是何意?立储乃国家之大事,丹阳虽得宠却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
杜如晦笑道:“长公主不必与老臣绕弯子,废太子与李庶人本不会被废黜,这其中有公主的缘故吧?”
溶月喝了口茶淡淡道:“杜大人,我们母女四人与废太子的恩怨在父皇未登基的时候就结下了,后来废太子又设计九江公主和亲,再后来是算计要我去和亲,我们不过是为兄姐报仇罢了。”
杜如晦大笑:“长公主可真会说笑,废太子的名声如何在一众皇子公主中臭了的不用杜某多说吧。”
溶月心里叹气,老狐狸,真难缠,面上笑道:“废太子若不做那些丹阳又是如何挑拨的呢,杜大人,丹阳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材公主罢了。”
杜如晦摆摆手:“无论是女子之间的琴棋书画还是男子之间的文韬武略,只有长公主不想比或者不屑于比,只要长公主相比全天下就没有人是长公主你的对手。”
溶月知道不给他个准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道:“中山王难当储君大任。”
杜如晦哦了一声问道:“何以见得?”
溶月叹气:“我们初至洛阳中山王便迫不及待的宣告自己的身份,结果被扮成流民的人算计,后来永安公主要带中山王去安抚灾民,中山王称病不去,待人走后便跑到街上看杂耍,还当众撒钱造成不少百姓受伤,安生了没两天便跑去梓微宫,还在宵禁后彻夜燃灯称要将梓微宫变成洛阳不夜宫,之后便在梓微宫住了下去,整日与杂耍俳优混在一起,百姓们已经很不满了,回宫后中山王必须受罚,否则洛阳的百姓怕是……”
杜如晦神色暗了暗:“那长公主觉得该如何处理?”
溶月道:“我已经上书给陛下,将这一路上的事儿都告诉了陛下,我提的建议是降爵和罚奉,中山王如今是一等王,降为郡王在罚奉半年即可。”
没过几天梓微宫失火,中山王也失踪了,一时间洛阳兵荒马乱,这其中最慌张的莫过于魏叔玉了,之前护送公主,公主丢了,这次保护中山王,中山王丢了。
一连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