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美也。善也。
敏,疾也。慧也。
驻守平州的沈国公与夫人朱绛共育有一子一女,其子沈嘉彦幼时为长广王高湛的伴读如今任三品近卫将军,其女沈嘉敏因家族的缘故自幼被封为昌平郡主。
这日嘉敏从街上回来后看见府前停着一辆马车以为是哪个官员到家中做客,便理理发髻和衣服便进去了。
一进厅中便见主位坐着一位姿容秀丽,气质典雅的女子,见嘉敏进来后沈国公轻声呵斥:“阿敏还不给长公主请安。”
嘉敏福身:“臣女沈嘉敏参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起身扶起嘉敏:“这就是嘉敏妹妹了,上次见嘉敏妹妹还是十年前,这一转眼嘉敏妹妹就已经这么大了,这么一看京城那些个郡主没有一个比得上嘉敏的。”
沈国公推辞:“长公主客气了,嘉敏被我夫妇二人惯坏了,况且她不过是一个异姓郡主,哪里配和皇家郡主们相提并论。”
长公主摇摇头:“沈国公也太谦虚了。”而后拉着嘉敏的手:“驸马与沈国公府是表亲,你喊驸马表哥,日后就喊我表嫂或者表姐便好了。”
嘉敏点头:“是,公主表嫂”
长公主与沈国公道:“国公大人,驸马奉命驻守豫州,日后少不得要叨扰国公夫人与嘉敏妹妹了。”
沈夫人:“公主殿下哪里的话,公主能来府上我们求之不得呢,嘉敏自幼随我们长在边关身边也没有几个朋友,公主能来她也会很高兴的。”
长公主又与沈国公夫妇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开,此后长公主也依言时常到沈国公府做客。
半年后,长广王亲自来接长公主与驸马回京城,临行前长公主与长广王到沈国公府辞行。
沈国公带着夫人与嘉敏在门口迎接长广王:“臣携家眷恭迎长广王殿下。”
高湛上前扶起沈国公:“国公请起,高湛今日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还请国公见谅。”
沈国公连忙推辞:“不敢,臣在府中备下酒席还请长广王移步。”
席间不知谁提出了让长广王舞剑,长广王亦是没有拒绝,这时长公主温和的笑道:“我记得嘉敏妹妹擅长弹琴?”
嘉敏一笑:“当不得擅长二字,阿娘总说女儿家还是有一技之长的好,故而嘉敏也会在闲暇之时弹会儿琴,只不过琴艺不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长公主摇头:“这有什么,今日是家宴不拘那些,不如阿湛舞剑,嘉敏妹妹弹琴如何?”
嘉敏知道长公主心意已决,若是再拒绝怕是不好便笑道:“公主表嫂盛情邀请,嘉敏便献丑了。”
说罢便叫侍女将琴抱了上来,音起剑舞,二人虽是第一次合作但默契异常,长公主满意的看着二人。
音闭舞停,长公主鼓掌道:“嘉敏妹妹也太过谦虚了,嘉敏妹妹方才的琴音如余音绕梁,叫人久久不能忘怀。”
嘉敏福身行礼:“多谢公主表嫂夸奖。”
长公主又看向高湛:“阿湛,你觉得呢?”
高湛一愣而后笑道:“昌平妹妹的琴艺在整个大齐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当天晚上长公主便屏退众人与沈国公夫妇道:“沈国公,沈夫人,这半年来我与嘉敏很是投缘,便想着将嘉敏带到京城去,一来嘉敏如今也大了,用不了多久便要议亲,国公与夫人早晚都要回京城,嘉敏若是留在平州怕是不妥,二来嘉敏的兄长独自在京城多年,一个人难免孤单,让她兄妹二人做伴也是好的,不知您二位是什么意见?”
沈国公夫妇对视一眼,这个女儿是他们老来得女,平日里都是捧在手心的,平州这么个地方要给女儿找一门好亲事也不太容易,况且如长公主所言,他们当初都没有将女儿留在京城,如今更不可能让女儿一个人嫁到平州,但女儿这个性格让夫妻二人很是为难:“这……”
长公主向沈国公保证道:“沈国公,沈夫人,你们放心,嘉敏有我护着必定不叫她受半点委屈。”而后叹了口气:“国公,怎么的亲戚,我也不同你们绕弯子了,阿湛与当今皇上和萧贵妃之间的事儿你们也是知道的,母后虽不明说,但我也猜的出她是不愿意让阿湛娶京城贵女或是世族之女的,可阿湛毕竟是储君,这一来也只有沈家这样尊贵体面却没有过多权利的人家适合做储君妃。”
沈国公夫妇是不愿意叫女儿趟这趟浑水的,皇上,萧贵妃,长广王三人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上流贵族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可……平州这地方……唉!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啊!
沈国公对长公主道:“长公主,这事儿还要看嘉敏的意思,待臣明日问问嘉敏在给公主答复。”
长公主笑着点头,她知道这事儿多半是成了,便对夫妇二人道有些倦了,沈夫人起身带着长公主去了客房歇息。
次日一早,沈国公夫妇便叫嘉敏去了正厅:“阿敏,昨日长公主特意留下与为父说了些话。”
嘉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