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伊接过包裹,打了开来。白衣白靴,还有一件黑色披风。那身白衣服程伊很熟悉,正是被自己收进空间的仙衣仙履。
“这套衣裳还有靴子,是从哪里来的?”
青狮公微一犹豫,道:“是青环给我的。”
“你见过他?”程伊激动道:“他怎么样?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过来。”
有什么事比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难道事关修为?或者事关青环原来的主人?
程伊咬了咬唇,道:“我的空间,为什么进不去了?”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也许与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有关。”
程伊轻轻叹了口气,也罢,只要青环没事就好,这里有青狮公在,又有这些仙家宝贝,希望可以安然无恙吧。
青狮公默默地坐着,半晌才道:“你好生休息。”说完,站起身来,又打量了程伊一遍,道:“再有三五天就可以行走无虞了。”
程伊点头道谢:“多谢你的照顾。希望一切顺利。”
青狮公“嗯”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道:“若是逃跑,往大黑山去。”
程伊一时间有些迷茫,但还是点头答应。
青狮公撤去了结界,掩门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程伊开始锻炼身体恢复体力。先是淑桐扶着她在地上走上两圈,后来便是自己扶着桌子和墙慢慢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上几圈而不觉得气喘了。
“娘子此次亏损太多,不必着急行走,勉强自己反而会伤及根本。”淑桐边做针线边温柔劝道。
“多谢你的好意提醒,我也知道不应操之过急,只是实在躺得烦闷,还不如站起来走走。”程伊笑着回道,却也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程伊这几日有意与淑桐拉近关系,态度和善许多,还主动跟淑桐聊一聊天。
“好在你能陪我说话解闷,不然我真要在这屋子里闷死了。”
“难得遇到娘子这样特别的人,奴婢也觉得很是投缘呢。”
程伊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称赞道:“这茶真好。”
淑桐也笑道:“这是碧螺春,味道鲜醇甘厚,回甘无穷。”
“我以前也喝过碧螺春,却没有今日这般滋味,还是姐姐你泡茶的技艺好。”程伊哪里会品茶,只不过借着品茶捧了捧淑桐,果然,淑桐虽然嘴上说着“过奖”,眼里却闪过些微得意。
“姐姐,如今我这样的境地,可以称得上是凄惨至极,此间事了,还不知能不能活着离开。”
淑桐停下手中的活计,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劝慰道:“娘子,有句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娘子是太过超凡脱俗了。”
程伊苦笑:“不过是傀儡罢了,当初也是不得已被拉进这滩浑水,本来是想求得一家平安团圆,却想不到……”程伊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呜咽不能语。
淑桐忙站起来,走到程伊身后,握住了程伊的肩膀,低声道:“娘子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里逃生,更应该好好活着。”
程伊深深叹息了几声,哽咽道:“所幸,我的大儿子尚在,我也不算孤苦无依。只是二殿下他心性狠绝,事成之后,能否放过我们母子一马还是两说的事,姐姐说让我好好活着,不知上头让不让我好好活着?”
说着,程伊便握住了淑桐的手。淑桐犹疑片刻,低低道:“娘子是有福气的人,有贵人相佐,平安富贵一生不是难事。”
程伊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有姐姐在一旁安慰,我觉得这日子还有盼头。姐姐快坐吧,我没事了。”
淑桐回了座位,又拿起针线做起来。
程伊在一旁认真地看着,轻轻道:“我本来是一个苦命的农家妇人,机缘巧合拜在了青狮公门下做了个记名的弟子,这才有了现在的好日子。”
淑桐“哦?”了一声,满眼好奇地看着程伊,表示自己愿意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我之前的那个家很穷,我的丈夫和婆婆待我不如猪狗,我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他们手上。我想一死了之,又可怜我这两个孩子无依无靠,我死之后,他们也活不成了。有一日,我因为没有及时给婆婆烧热水,被那两人打得头破血流。我头上的血止也止不住,眼看着就要死了。天寒地冻,外头也黑了天,我为了活下去,爬着出去找大夫。”
淑桐再次停下了针线,神情专注地听着程伊的讲述,脸上露出怜悯之色。
“我们村子很穷,没有像样的大夫,只有一个治疗头疼脑热的半个土郎中。我爬到他家的时候,他们都睡下了,见到是我,都知道我平日里饱受□□虐待,便二话不说扶我进去医治。那土郎中只是将草药敷在我的伤口上,却也没有什么药给我,便送我出了门。可我正发着高烧,刚走出去没多远就晕倒了。再醒过来时,就看到了我的恩师青狮公。他说他与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