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妻善逸毕竟是老师,她也不能抱怨,“麻烦老师教教我这些题。”
“哦、哦,好。”我妻善逸慌忙把头埋进题本,头低到快要亲上纸面,不近视的他反而看不清题本上的字。他又把头抬起来,艰难地看了进去。
平时一分钟就能看出来的高中数学题,今天善逸花了两分钟。
山下胡桃总成绩很好,但是数学不好,她拿手的是英语。这些事情作为班主任的我妻善逸是知道的。他也很庆幸自己是数学老师,因为努力的好好学生胡桃会每天都很努力地学数学,把不会做的题给他看。
老师是不能和学生谈恋爱的,所以只要每天都能和胡桃这样单独处一会儿,他就心满意足了。
“老师,”经常在快放学时来办公室的山下胡桃已经算是和善逸混熟了,她放松地笑着,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到善逸桌前,“我又来啦。”
“这次是哪道题啊?”善逸主动拿过她手上的题本翻开看,被圈出来的题几乎都是解答题,写了一半写不下去的题让善逸想起了他的学生时代,不禁笑了起来。
“轰隆隆——”外面突然响起厚重的雷鸣,落雷处听着似乎离这里挺远。天空突然就黑了下来,明明才快要六点的夏季却黑的和晚上一样彻底。没开灯的办公室突然就黑的让人看不见东西,胡桃摸索着开了办公室的灯,才让两人放松下来。
因为开着窗户,倾盆大雨浇下来重重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挤满了整间办公室。
“好大的雨啊。”胡桃感慨道。这雷雨来的突然,也不知道短时间内会不会结束。
讲完题的时候雷雨还没有停,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的时候胡桃看着街上顶着包跑、形迹狼狈的路人、在屋檐下避雨的路人、即便双手举着伞伞骨也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最后还是被雨浇透的路人后泛起了愁,她没带伞。
“哗啦——”教室门被拉开,善逸站在门口,食指上套着车钥匙转着玩,“这天气打伞也没用,我送你回去吧。”
哪怕是短短的从教学楼到停车场的距离,跑过去俩人也都变成了落汤鸡。两人关上车门,坐在座椅上喘着粗气。
两人就像穿着衣服洗了个澡一样,头发都湿成一绺一绺的往下滴水,皮质座椅都渐渐地聚起一小滩水渍。
我妻善逸抬眼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胡桃有些苦恼地看着从她身上流下去的水,不安地挪了挪。
大概是苦恼弄湿了他的车吧,虽然他完全不在意。
越发觉得胡桃是个好孩子了,而馋她的自己是个屑。
但是我妻善逸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看向后视镜的视线。后视镜里,胡桃湿透的衬衫下能看到她粉色的bra,也能看到透出的肉色肌肤。不大不小的胸部看起来很有弹性的样子,我妻善逸慌忙转移了视线,又忍不住去瞟后视镜。胡桃大概是累了,靠在座椅上斜着身子闭上了眼睛。善逸吸了一口气,发动了车子。
“胡桃,胡桃。”善逸坐在驾驶座上伸长手摇醒胡桃,善逸心情复杂地看着胡桃惺忪的、毫无防备的睡眼,“到了。”
胡桃懵懵地看了外面一眼,是她家的地下停车场。她这时才想起来,“呀!我忘记给您说我家在哪了,亏您知道。您这是把资料册都背熟了吗?”
善逸不自在地撇开眼,“嗯……毕竟是班主任嘛。”
“您可真敬业,”胡桃吃吃地笑着,“您身上还湿着呢,这样回去会感冒的,要么先来我家一趟洗个澡换个衣服吧。”
“诶?”善逸的心脏怦怦跳起来,他下意识回道,“不、不了吧,回家也就20分钟,我没……阿……阿嚏!”打完喷嚏的善逸浑身一激灵,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后视镜里的胡桃正看着他这个方向。
“您还是来吧。”胡桃无奈地笑了。
我妻善逸吹着空调,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阵阵水声,焦躁不安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他就不该来的。
胡桃的爸妈还没回家,与世隔绝的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完了,硬了。
……不行不行,我妻善逸你要冷静,你可是老师啊!老师和学生发生关系是要坐牢的!!
“老师。”
胡桃的声音突然在身前响起,我妻善逸的思绪被骤然扯回现实,他猛地抬起头,胡桃干的并不彻底的黑发还带着潮气,她全身只裹了一条堪堪遮住下身的浴巾,膝盖和肩膀都泛着红。
我妻善逸的瞳孔瞬间放大,他吓得向后仰去,却只是更深地陷进了沙发。鼻子里有什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是血,滴在了他棕色的裤子上,暗红色的,格外刺目。鼻子太痒,他下意识抬手去摸,把血抹开了,显得格外滑稽。
胡桃笑了。兴许是因为居高临下,她的气场和平时截然不同,那笑也有了些势在必得的意味。
胡桃从茶几上抽了张纸,跨坐在动弹不得的善逸身上,帮他擦去鼻血,本来就绑得不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