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的那一刻,你的伪装也卸了下来。一路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听着他们聊天可真累啊。一路上你的心脏都泛着酸疼的感觉,连同你的胃都闷了起来。只要一看到善逸眼里只有祢豆子的样子你就难受,但是他喜欢的可是你的好朋友祢豆子啊。应该祝福他们、希望他们在一起才对的……你深吸一口气,去做饭了。
晚上你躺在床上,回想着和善逸短暂的接触你不情不愿地接受了一个现实:他在刻意逃避你。也许是因为你的这张脸。
明明你能感觉到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周身总是散发着一种很温和的气场,就像炭治郎一样,但他却总是躲避你的视线,甚至刻意不看向你这边,却会好好地回应你的话,也能记得住你的名字。虽然你很不愿意这样想,但根据你丰富的被人讨厌的经验,你知道他害怕你脸上狰狞的疤痕,他不敢正视你的脸。
明明很害怕我的这张脸却会来勇敢地追求祢豆子啊,看来他真的是很喜欢祢豆子呢。终于你也不得不面对那个曾经被你刻意逃避过的想法:你不能继续和祢豆子做朋友了。以前你其实不小心听到过同班男生的讨论——
“山下那张脸太可怕了,为什么灶门会和她做朋友啊?”
“真的真的,要是灶门身边没有她的话我都敢更多地和灶门搭话了。”
“以后要是灶门嫁不出去那都是山下的错,太碍事了。”
当时的你因为贪恋祢豆子的温柔所以装作没听到这些话,把“不能继续和祢豆子做朋友拖她后腿”的想法刻意抛之脑后了。但是如今你却不得不重新面对它。
如果我不在的话,我妻学长也会更加放松的吧。如果我不在的话,祢豆子的男人缘也会更好吧。
果然,我就是个碍事的人,碍事的人还是早点消失比较好。
有些滚烫的眼泪从你的眼角流了出来,顺着颧骨流进了耳朵。
第二天放学后你匆匆忙忙地提着早在最后一节课就收拾好的书包,趁善逸还没来就冲到祢豆子面前对她说了声“我有事先走了,祢豆子加油哦~”,还没等到她有回应你就冲出了教室门,紧接着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校门。
你害怕在半途中遇到我妻善逸。
你不敢用你的这张脸见他。
走在回家的路上,你踩着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有些惆怅——啊,好久没一个人回家了呢。稍微有些不习惯。不过还好,这样的话至少不用看着喜欢的人对别人献殷勤然后无视自己了。嗯!想想还是挺赚的。早已习惯的寂寞和心脏的疼痛比起来,还是寂寞比较容易忍受。
“呐,炭治郎,那个叫山下的女孩子的脸怎么了啊?”我妻善逸在学校的走廊里压低声音问道。
“啊,她好像说过一些。似乎是出生的时候医院着火了,然后就烧伤了脸。当时似乎她爸妈也因此去世了。”炭治郎低垂着眉眼,十分悲伤。
“这样啊,”我妻善逸的心情有些微妙,“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孤儿啊。”这么想想突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虽然觉得她的脸太可怕了完全不敢直视,但是今天加油试试和她好好说话吧。毕竟对方是女孩子,昨天他那种不直视对方的态度太失礼了。
拉开祢豆子所在的教室门,我妻善逸和灶门炭治郎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看到山下胡桃和祢豆子站在一起的场景,结果今天教室里只剩下等着他们的祢豆子。
“咦?”炭治郎环顾教室,“山下呢?”
“她有事先走了。”祢豆子有点苦恼地说着。她很了解胡桃,她觉得胡桃一定是不想打扰她和我妻善逸才谎称自己有事早早跑出去的,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胡桃是电灯泡,更何况还有自己的哥哥在。
第三天你也早早地就冲出了校门,你刻意忽略了祢豆子欲言又止的表情笑着挥挥手跑了出去。混在离校的学生队伍中你感到如释重负。
第四天祢豆子在课间找你说了她希望和你一起回家的事,你沉默片刻后随便扯了个谎婉拒了她的邀请。你也有自己的私心,不和他们一起回家不但是因为不想做电灯泡,而且你也不想看到会让你小鹿乱撞的我妻善逸和让你心脏疼痛的他俩在一起的场景。
……
祢豆子在学校越来越多地聊起了我妻善逸的话题。你发现她对我妻善逸的态度也在不停地改变。我妻善逸没在课间和午休缠着祢豆子完全是因为他被迫做了风纪委员,要在这些时候履行风纪委员的义务。祢豆子说她发现她有些兴趣和我妻善逸意外地重合了。她说我妻善逸看着虽然挺胆小的,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鼓起勇气挺身而出,是个会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祢豆子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他了。
于是他们一个月后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炭治郎和你都很开心。
即使再怎么逃避,他们在一起后四个人的第一次庆祝聚会还是要去的。
地点是KTV。
擅长唱歌的你以往在三人聚会上都被灶门兄妹捧为麦霸,毕竟炭治郎是音痴,他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