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在月牙湖与司马彦相约的鄢玉儿。
“玉儿姑娘!”司马彦又惊又喜。
“你让我好失望啊。”鄢玉儿面现不悦,哀怨地看着司马彦“我在寒风中等你那么久,你迟迟拿不到青玉片,还要我亲自出马。”
司马彦还未张口,只见鄢玉儿身形一转,其腰间缠绕着一条桃花花瓣形状颜色的腰带瞬间变成一把利剑,剑花飞舞,剑长如蛇,阴森且恐怖,长剑眨眼间指向司马彦的咽喉处。
“说,青玉片到底藏于何处?”鄢玉儿喝道:“不然我就杀了他!”
她的长剑已将司马彦咽喉处刺破小口,献血丝丝挤了出来。
司马彦大惊失色。
司马宣则似是意料之中。
他早觉得此次司马彦索求青玉片并非寻常之事。
鄢玉儿面色与先前天壤之别,此前的温软娇媚柔弱,此刻的狠毒阴鸷狞恶。
司马彦愕然道:“玉儿姑娘,你?”
原先还是娇滴滴的小女子,此刻成了手持利器的毒妇人。
鄢玉儿瞪了司马彦一眼,不屑道:“你真是个废物,原以为你会设法取得青玉片,看来我高估了你。”
美人还是先前的美人。
只是现在是个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美人。
司马彦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素来容易被女子所骗。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鄢玉儿道:“司马宣,快点拿出青玉片以换你弟弟性命,否则你们就黄泉相见。”
司马宣虽重伤,但此刻已逐渐缓和,体力也稍微恢复,他看着鄢玉儿,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抢夺青玉片?”
鄢玉儿娇笑道:“我不过是洛阳城郊桃花阁内的一个风尘女子,最喜欢收藏天下的坏男人和最名贵的珍宝。” 她搔首弄姿,柔媚万分的看着司马宣,娇滴滴地小声道:“司马舵主,你若拿出青玉片赠送与我,今夜我就是你的人,一定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
此刻若是别的男人早已被鄢玉儿柔声软语迷得七晕八醉,可是司马宣却不吃这一套。
他知道眼前这女人一定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
司马宣“呸”地一声,道:“你休要玷污我天璇门清静之地。”
鄢玉儿不悦道:“你既然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定懂得心疼你的弟弟吧?” 说着,她又用剑割破司马彦左边颈脖,说道:“拿出青玉片,我便饶他性命。”
鲜血已经将司马彦的衣服全部浸湿。
司马彦此时已然悔恨万分。
但是迟了。
鄢玉儿武功了得,司马彦知道自己不敢大意。
司马宣看着司马彦血流太多,面色惨白,体力定然难支,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心痛说道:“青玉片乃我青衣帮之物,我弟弟非青衣帮之人,你放了他,我司马宣任凭你处置。”
鄢玉儿哈哈笑道:“司马彦如此泯灭人性,你都舍得为他豁出性命,你真是个好兄长,宁可自己性命不顾,却要保存青玉片,你也是个好带玉使者。”
“原来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司马彦这才开口说道。
他的语气绝望又伤心。
“你终于明白了。”鄢玉儿大笑道:“可惜我算错一招,司马宣就是个又臭又烂的硬骨头。”她看着司马宣,狠声说道:“你要做硬骨头,我就依你,我先杀了你们兄弟二人,你的孩子还有天璇门所有人今夜都将死于我的剑下。”
鄢玉儿的脸越发鬼魅恐怖。
不愧是洛阳城桃色杀人魔。
司马宣急道:“你休要伤害其他人!”
鄢玉儿道:“不妨告诉你,此刻我的人已经将你天璇门上上下下全部控制。”
司马宣大惊不已。
但是他知道,鄢玉儿所说绝非虚言。
他觉得鄢玉儿身后一定有个巨大黑手。
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见此情形,司马彦悔恨已迟,心碎不已,倘若不是自己暗下毒手,兄长断然不会被鄢玉儿所制。
他泪水又再度滚了下来。
恼恨自己怎么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对兄长暗下毒手,导致今夜整个天璇门陷入困境。
如果鄢玉儿拿自己要挟,如父亲般疼爱自己的大哥定会被她所制,是以整个天璇门,乃至青衣帮都会遭受磨难。
司马彦愤怒与悔恨一同在心底冲出。
忽然他心一横,大声说道:“大哥,我对不起你!” 说着,他顺着鄢玉儿的剑直接划破咽喉,未及众人反应过来,司马彦已献血飞洒,身子倒地,气绝而亡。
鄢玉儿与司马宣都大惊不已。
司马宣心痛万分,大声唤道:“二弟——”他扑了过去,抱着司马彦大声呼喊,只是再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