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伯来。
“谢临看起来也没很介意。而且我和他这门婚事本来就不会得行,无碍,无碍。”
赵伯猛地站起,沉声说:“兹事体大,小姐您先回房休息,我立刻休书派人连夜将消息送回府。”
*
第二天一早起床,李玉舒就琢磨上了“脚踩谢临”的大计。
这家伙,平时对她这么轻狂,还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钱,而她当时恰好非常需要钱么。
等她想法子把他茶楼生意都抢光了,看他还有何颜面在她面前神气。
她拿着根笔漫无目的写写画画。
香茗茶庄是老牌茶楼,可也就坏在老牌上,不肯追新风尚,才会被人后来居上。
要变,从哪儿变......
就在她撑着下巴发呆时,脑子里却忽然闪过几日前谢临跟她提到过的新“夜市”政策。
大齐商业发达,朝廷也向来鼓励商业发展。
那日谢临随口说道,皇上有意在京城开放夜市,政策最迟也会在一个月后下来。
若要寻一个改变的契机,这可不就是最好的么?
李玉舒两眼刷的一下亮了起来,在纸上奋笔疾书后,扬声喊来掌柜,“去,把这张招点心师傅的告示贴到外面,我要亲自来面试选人。”
掌柜读看着那几条要求,额角直跳,一脸为难,“小姐,我们茶庄从来不做和茶无关的东西的,这......”
李玉舒瞪了他一眼,勾勾手指示意他低头,悄声说:“我有可靠消息,京城要开夜市了。”
说完声音陡然增大,对着他耳朵一顿轰炸,“谁大晚上还爱喝一大壶酽茶,你让不让人睡觉啦?”
掌柜捂着耳朵,仍是十分犹豫,“小姐,要不还是问过老爷再决定吧?”
“......”
看着态度很好但就是死活不听她话的展柜,李玉舒气倒。
果然有什么东家就有什么下属。
老古板,老顽固,和她爹一个样。
他不愿意动,李玉舒也没法勉强。
可干坐着等也不是她的风格。
接下来这几天,没事她就拉着玉京一块去京城各大点心铺子转悠。
不能光明正大招人,她就去偷偷观察哪个墙角值得她挖。
只可惜,几天下来,她一无所获。
玉京看着手里提着的枣花酥,小脸皱起,“阿舒,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糕点啊?这不是挺好的吗?”
李玉舒摇摇头,“太淡了。”
“甜而不腻,这不好吗?”
“笨,”她敲了一下玉京的头,“我们是为了卖茶而上的点心,当然得让人吃到后面有腻的感觉,他们才会想喝更多的茶,有腻味的点心才能衬托出茶的清香。”
李玉舒见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不过连着几天吃点心,神仙胃也撑不住。
她拉着玉京往旁边的摊位走去,买了两杯绿豆水。
刚吹凉,街边就传来鸣锣开道声,马蹄声轰地临近,扬起一阵尘土,马背上熟悉的面容一闪而过。
李玉舒连“呸”了几下,才弄干净嘴里的沙土。低头一看,手里那杯绿豆汤面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黄豆粉一般的“不明物”。
她眯着眼看向街尽头已经消失的身影,咬牙切齿:“谢临,这人是不是花孔雀转世?非得这么招摇过市。”
玉京弱弱举手,“也有可能世子有要事在身,比较急。”
“你到底哪边的?”
*
这样的地毯式搜寻效率实在太低,等她爹来到京城的时候,李玉舒在码头几乎是欢呼雀跃、翘首以盼。
一开始,李宗明看着也是正常的。
直到两人进了茶楼后院,关起房门——
“诶哟,爹,疼疼疼,”李玉舒耳朵被人拧着,身体也跟着他四处转。
“李玉舒,你真能啊,”他语气阴恻恻地,几个月来的忧心再看到她安然无损的那一刻都变成了怒火,“逃婚?这你都干得出啊?你知不知道,放寻常人家,你这是要被捉回来打死的啊。”
李玉舒双手握住他拧着自己耳朵的那只手,吹嘘道:“但是我爹不是寻常人。”
李宗明:“别跟我在这嬉皮笑脸,这事不会让你这么轻易逃过去。”
看他这样,李玉舒也收起笑容,正色道:“爹,我逃是因为你不肯好好听我说话。女儿已经说过了,不想嫁给一个从来不认识也不喜欢的人。”
“我也跟你说过了,这世上婚嫁之事皆是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娘在成亲前也不认识,后来感情依旧很好。为什么你就非得搞特殊呢?”
“爹,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她看着李宗明微白的鬓角,心情也低沉起来,“我一生下来就没有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