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走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男子,见他的袖间鼓起,于是在他的袖中翻找,找到一个小葫芦,祝淼淼见状说道:“果然!”
他回头疑惑地看她。
她解释道:“这是太清宫的道士卖给他的丹药,是有毒的,我们府上赵夫人也吃了,和他一样有发狂的症状。”
“卢渊你方才怎么走得那么快?”许郎中走过来喘着气说道,他原本是和卢渊一起的,正在说话间卢渊就不见了身影。
卢渊将丹药的事告诉了许郎中,手中拿着小葫芦说道:“许郎中,这人当街行凶抢夺,似乎是另有隐情,我得去一趟太清宫,还请许郎中将此人带回刑部先看看医师,等他清醒了再仔细审问。”
他将地上的男子托起,往许郎中身上一放,许郎中被压得身子一垮,说道:“嗯,不过太清宫离这尚远,不如先回刑部骑马前去?”
“卢副郎乘我府上的马车去吧,我家夫人和这男子一样被那道士给害了,我见过那道士的长相,正好可以帮上一点忙。”祝淼淼说道,她也想去太清宫一趟。
卢渊一口答应:“好。”
许郎中看了看祝淼淼,又看了看卢渊,点点头说:“那好,我先回刑部审着。”
祝淼淼将玉镯盒子递给碧荷,转身和卢渊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往太清宫走。
到了太清宫已是正午,祝淼淼和卢渊走上阶梯,她说道:“上次来太清宫,还以为那个道士是个骗子,就那几粒丹药就敢卖五两银子,没想到居然是毒物。”
好不容易上了阶梯,她却没看到人:“奇怪,那日来还有小道童相迎,卖丹药的道士就在这里,今日怎么不见了踪影?”
卢渊环顾四周,确实没发现有人,他说道:“想必人还在这,进去看看吧。”
他们俩刚迈出两步,就听见道观门外的石狮子后传来异响,卢渊敏锐地说:“什么人?”
祝淼淼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卢渊抬步过去,从石狮子后面揪出一人,那人身上穿着道袍,用宽袖子挡着脸,待她看清后,指着道士说道:“就是他!”
道士本来在门口等着拦人卖丹药,听到了她说的话,他觉得又是一个来找他算账的,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躲着石狮子后,想着等人走了,他再出来。
“这位姑娘,都怪贫道贪财,你千万别把贫道送官府,贫道这就把银钱还给你。”道士说着就从袖中掏出钱袋。
祝淼淼说:“我可没买你的丹药。”
道士一愣,收回钱袋问道:“那你们这是?”
“不过你卖的丹药有毒,五月初七那日你将丹药分别卖给一男一女,他们都相继中毒,险些丢了性命!”
道士听她这么说,先是一脸疑惑,后知后觉急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卖得虽说是假丹药,可是却没有毒!你不信,贫道吃给你看!”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小葫芦,倒出几粒吃了,祝淼淼皱着眉头盯着道士看了一会儿,的确没见他有什么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但吃了你的丹药,他们俩确实是中毒了,而且那丹药我家夫人可是吃了十多年了!”
道士满是疑惑,什么吃了十年,他也不过是这两年才开始卖丹药的,他按着额头回想,忽然想到什么对祝淼淼说道:“等等,你方才说是五月初七那天?”
祝淼淼点头:“对啊。”那是赵夫人每月去太清宫的日子,赵夫人虽然常常不清醒,但每到初七就会早早起来,叫上祝蕴意去太清宫。
“贫道想起来了,那日贫道是见过你,但看你不想买,之后就卖给了一个男人,不过他后来又来找贫道退钱,不退他就威胁说要报官,贫道这才给他退了。至于你口中的那位夫人,贫道就不知道了,贫道不过是假借玄阳子弟子的称号赚点钱而已,那丹药都是面粉做得,都是无毒的!”
“面粉?!”祝淼淼不明白了,明明赵夫人和那男子都有中毒的迹象,可这道士却说是面粉做的。
卢渊从道士手中接过小葫芦,和在疯男人身上找出来的放在一块比对,两个小葫芦样式一样,连上面的花纹都一样。
外观分辨不出,他又打开分别闻了闻丹药,说道:“确实不一样。”
祝淼淼凑近闻了闻,指着其中一个有特殊气味的丹药说:“这个和赵夫人吃得一样!”
卢渊了然,对道士说:“你方才说假借玄阳子弟子的称号?”
“是啊,这丹药本就是玄阳子暗中炼制的,外人都不知道这种丹药,贫道也是无意中得知的,才起了歹念仿制的。”道士说道,“你手里另外那个或许就是玄阳子炼制的。”
祝淼淼想起赵夫人来太清宫时,那小道童说的就是玄阳子等候多时了,看来她误会面前这道士了,有毒的都是这道观主人玄阳子所炼制的。
她说:“你带我们去见玄阳子吧。”
道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看着她说:“那丹药贫道保证以后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