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太多,客厅太挤,拆几个就得跑一趟卧室,码在暂时闲置的衣柜里。他按着颜色和风格分层摆放,每层又按由大到小排列,方便她挑选。
“谢谢。”
他抱住要走开的她,好好地吻了一次,再放她去洗澡。
躺下后,她老想着“包养”这个词,她不想成为舒总嘴里的那种人,不想让亲密关系和包扯上关系。
他一坐到床上,她立刻说:“很累,要早点睡。”
他没有异议,躺下来,搂着她闭目养神,过了一会才问:“是不是我表现不好,伤到你了?”
欸?
他像是自言自语:“最近少了锻炼,体能退步了。”
火力这么猛,还打算怎么折腾?会要命的!
她赶紧说:“不是的!”
他很懂把握时机,缠上来,叼住她耳垂吮吸,痒得她缩起肩认输:“别,别这样!”
他把脸埋在她肩头坏笑,随后在那密密绵绵地亲吻,说着过分亲昵的话:“我想让你快乐,如果它不行……”
他很色情地轻“撞”了她一下,接着说:“可以换个方式,要不要试试?”
太限制级了!
每当她冷静下来时,他总有策略让她丢弃思考结果,陷入混沌。
“别,不行,我……累了,我们要好好休息。明天……有单子,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太辛苦,别去了。”
她瞬间清醒,坚定地说:“不行,那是我的工作!”
“找个店面,开个花店或者精品店,没压力,时间上更自由。”
“不要!”
“好吧,那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来帮忙。”
“我们有请兼职,我想多学点东西,主动要求去的。闻南竹,我赚的钱不多,只够买一件两件好东西,但那也是劳动所得,对我来说很重要。”
“好姑娘。”
她翻转身体,和他面对面,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闭眼贴在他胳膊上,喃喃道:“没给阳美姿钱,给伯母转了两千块钱,她不肯要,我再三保证自己不缺钱,还照原来那样给五百,她才收下。”
“真是个好长辈,你好好想想,这次回去,我们带点什么礼物。”
“你确定要去?”
“当然。”
你懂不懂去见家人的含义?他前三十年是老外,不一定真的理解这些习俗。
她沉默,他又催:“他们喜欢什么,需要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往下思考。
之前送金子,送出个家庭不和睦,这让她很抗拒思考这件事,后来回去都是买水果和牛羊肉这些能大家一起享用的东西。
她陷入了为难,他略微思考后,提议:“还有农务吗?要不要为他们添置两件农用机械,收割机、采摘机……”
她忍不住埋脸嗤笑。
他追着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只在电视里看过农村影像?”
“哦,”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凝重,用心解释,“也不全是,我在农场待过,还去过那种带土地的庄园。”
“那都是集中型的,方便机械化。而我们那里的地,有高有低,有大有小,边沿弯弯曲曲,很不规则。每一家的地总面积不大,又不连贯,东一块西一块的,地和地之间有高田埂,不方便借过。现在也有用收割机,都是小型的机械,临时请人来收割,按面积收费,快速便利又不贵。你是好意,但他们要是真收到这样的礼物,肯定要吓一跳,家里也没地方放。”
“好的,那再想想。”
她的腿稍稍一动,像是提醒了他似的,立刻捞起来,挂在自己身上。
“这样不难受吗?”
“不,很舒服。”
以前也会这样黏着格雷西亚吗?
他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又不愿意一夜情,那过去空窗期是怎么解决的?
打住打住,想哪去了,莫名其妙地吃醋,太没道理,也没立场。
她抬手去抚堵堵胀胀的胸口。
他的手随后就到,在附近轻揉两圈,霸道地扒开她的手,在中心落下一吻,含糊呢喃:“最美的风景在这里,我的阿尔卑斯!”
“我……”
“不做,就尝个甜品。”
他的头发浓密有质感,她本想推开他,但一落在上面就不由自主地抚弄起来。
被撸的他心情大好,有了新主意:“那位大嫂喜欢什么,要不要给她带个包?”
她又被逗笑了。
“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包的,她们从来没接触过这些,对她们来说,不能沾水的就是质量差。大嫂不在家,伯母说她们都出去做事了,打工,家里只有上学的孩子。”
这是天差地别的两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