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的环境工程，只有本科学历，没什么用。”
报考目标只有这座城市，填报专业时畏手畏脚，一个失误就调剂到了天坑。穷人没有二次机会，只能迎难而上。
他帮她把下滑的头发捞住，用双手代替发箍，圈住它们，方便她洗脸。
“没有背景，能在本市立足，已经很了不起了。”
挺会安慰人的？
“考公在面试时被刷下去了，社会留给我们这些人的机会很少，所以我只能有什么做什么。”
她转身，背靠着洗脸池，扬起脸，故意说：“有MCN机构找我签约。”
他捧住她的脸，垂眸亲了两次，沉声说：“别去，赚钱的事交给我，你做你喜欢的事。”
“闻南竹，我再也不想结婚了。”
他抬眼看向她的眼睛，顺着她的话说：“那就不结。”
所以，你是打算和我做炮友？
她移开眼，不敢再看他。
他以为她是不满意自己干涉她的职业方向，揽着她离开卫生间，挨着她躺下了，再慢慢细说。
“大网红确实挣钱，带货提成比例高，接广告的也不低。湖祥斋重新起步时，我们邀请一位粉丝量过百万的美食博主来探店，需要支付五位数的酬劳，千万级别的更高。他们收入还算可以，但是能成功被客户挑中的太少，大部分是小打小闹过后销声匿迹。开公司的人，算得很精，签下来的人能火，或者火不起来，他都要赚。对没成功的那些，他们会想尽办法逼得你自动解约，他们赚违约金。这个费用，通常难以负担。当然，我们不怕出这个钱，但这会带给你严重的挫败感。我不想看到你伤心。”
“你有没有PUA我？”
“没有。”
他埋在她头发里闷笑，身体也紧紧地贴着她。在那些他入住酒店发来的照片里，有穿睡衣，但他在家只穿内裤，浑身滚烫，烫得她发颤。
她忍不住抗议：“太挤了。”
他又笑，挨得更紧了，支起头，在她耳朵上轻轻一吻，说：“有51天没有抱了，甚是想念，委屈你忍一忍。”
他的手，没打招呼就从她T恤下摆伸了进去。
大姨妈！
她没能喊出来，因为他的手，刚好停留在肇事的部位，慢悠悠地顺时针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