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露和任何食材搭配,都能激发出新的口腔体验,但确实有一部分人,和你一样,不习惯,不过他们通常不会表露出来。”
你说得很对,你妈就是那样的!话说,在他心里,他妈到底是怎样的?
就要离婚了,要忍住。她“诋毁”他尊敬的母亲大人,他生气不肯放过她就麻烦了。
她不时地推一推眼镜,他问:“怎么不考虑戴隐形眼镜?”
一想到那家人就让她忍不住要磨牙,于是半真半假地说:“戴过的,我肚子里就有一副。”
他认为这是一个不成功的笑话,没有笑,只提醒她:“先吃吧。”
抵抗无法逃避的压力时,不如跳出这个思维圈去胡思乱想。这屏风怪好看的,上面的字是什么?眼镜已经收起来了,她不想去拿这个刺激源。要不拿手机拍一张,然后放大来看?
他是标准的绅士,优雅地使用着刀叉。她在闻家这一年,永远忙不完的事促使她将一切活动加速,即便不时提醒自己要控制进食节奏,仍然比他先吃饱。
他跟着停了手。
刀和叉平行,这是不再继续的意思。
她忍不住说:“我不赶时间。”
他笑,重新拿起了叉子。
她为了配合他,拿小勺慢悠悠地刮甜点。
服务生敲门,一前一后配合,又上了几道,迅速完成工作,鞠躬退出去。
出于礼貌,她又每样吃了点。
“吃不了不用勉强,稍等。”
他从外套里取出钢笔,在服务生送来的册子上快速写字,发出清晰的唰唰唰。两人之间有一点距离,她只能看个模糊。
龙飞凤舞的,应该是英文。
他收起笔,率先站起来,说:“走吧。”
她起身的间隙,他很绅士地帮她拿起了一旁的包,不过,在递过来之前有短暂的停顿。
“怎么了?”
她从来没期待过网上的“男友力”,让他背女士包这种事,想都不用想。
他很确定,登记那天,还有昨晚,都是这个包。他踟躇了一下,说:“这样的包也不错。”
她笑了,说:“对啊,出门要带的东西多,这个容量很方便。价钱又不贵,有磨损,或者氧化了,换掉也不心疼。”
苏莎的戴妃包氧化严重,从粉色到了偏棕的黄,忍着心痛花一千改成了黑色。据她吐槽,奢侈品改色以后折价厉害,以后想转卖也值不了多少。
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
难道刚才说的是反话,嫌我的包不上档次,掉了你的面子?
下次还是不要跟他一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