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面再凑,再说,葶葶那孩子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呢,你别瞎说八道的坏人名声。”
她没说的是,她本来不想要的,不管咋样,儿媳那么优秀的姑娘进门就守寡,是他们家有愧。
但亲家母丢下钱就跑了。
又想到对方那眼睛哭肿的跟个什么似的,嘴上也燎了几个大水泡,显然这几天也难熬的厉害,胡秀就算真有怨气也泄了。
尤其那一叠钱里,有大团结,也有毛票,零零整整,新旧皆有,想也知道是好容易凑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蔺家这样的品性,才叫胡秀怀疑儿媳失踪的事情,是不是另有事故。
那样明事理的人家,教育出来的孩子也应该知理才是。
陈桂兰没想到蔺家真舍得还钱,直咂舌道:“这就稀罕了,难道是好竹出了歹笋?”
老书记也稀奇,刚要再问两句,就听屋外有人喊:“屋里头有人吗?”
声音听着有些陌生,几人面面相觑后,由坐在炕边剥栗子的张梅花出去开门。
少顷,再回来时,身后跟着名穿着军大衣的中年女人。
老书记认出来人,纳闷起身:“王书记?你怎么来了?”
“我啊,是有好事!”来人正是霍家庄公社的书记王春玲。
对于公社里最出息的军官霍啸,王春玲自然认识。
尤其在对方牺牲后,因为烈士家庭,她更是多有关注。
所以霍啸媳妇卷钱跑路这事,王春玲也算了解颇深。
这不,事情一有转折,她立马亲自赶了过来,屁股刚挨着凳子,就迫不及待道:“蔺葶那姑娘来电话了!”
“啥?!”
一石激起千层浪,直接震懵了几人。
好半晌,最快反应过来的胡秀红着眼费力的挪到炕边,顾不上晕眩的脑袋,急急追问:“我就知道葶葶那孩子不是个坏的,王书记您快些说说,葶葶到底去哪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王春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电话中,蔺葶与她说的理由转述了一遍,最后还感慨道:“...就是想确定霍啸牺牲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人蔺葶同志还说啦,就算是真的,到底夫妻一场,得将霍啸的遗物带回家,担心你不同意她去部队才偷偷走的,又因为走得慌忙,忘记留话了,这不,寻思你们急坏了,到了沪市立马给来了电话。”
听了原委,所有人面上都带上了欣喜与动容,唯有陈桂兰除外,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瓜子也不嗑了,细眉细眼中全是质疑:“去就去,干啥还把家里钱全卷走了?”
王春玲:“人蔺同志说啦,说家里的钱她不会动,带上是怕霍啸万一只是出了事得用钱...”
说到这里,王书记又感慨道:“要说人是念书的呢,对于任何事情都抱着一颗积极求证的心态,亲眼去瞧瞧也好,不管结果怎么样,总有个交代不是?”
当然,你说她对蔺葶所说全部信任,也是没有的。
只是眼下这个理由于所有人有利,她就信它是真的,并且得尽快落实下去。
胡秀自然也更愿意相信这样的理由,这会儿她整个人都亮堂了几分:“是这个理,是这个理!葶葶这么做是对的,孩子有心了。”
老书记:“没事就好,回头我就跟村里解释解释,可不能叫大家伙儿误会了人好闺女。”
王书记连连点头:“是得解释清楚,回头我跟你一起去广播站,用喇叭喊一喊。”
说着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
不怪她这般着急,实在是这事影响太恶劣。
霍啸那可是烈士,还是团级军官,尸骨未寒妻子却抛弃家小卷钱跑了,恶劣的程度与地主老财的剥削也差不离了。
这要不尽快安抚下来,等传到县武装部去,就是她这个公社书记也得挨挂落。
这么一想,王春玲就更坐不下去了,将方才解开的围巾又系好,拉着老书记就要走。
见状,胡秀也看向三妯娌:“梅花,还得叫大海那孩子去一趟隔壁村,给亲家送个信。”
闻言,张梅花立马趿拉上鞋,又披了厚袄往外,嗓门格外洪亮:“哎!这就去。”
王书记拍着脑门回头:“瞧我,就说忘了啥,蔺葶同志也请我通知她娘家了,已经有人去了。”
胡秀主要是想把钱带给亲家:“不妨事,葶葶跑这趟是为了啸小子,咱们亲自跑一趟也是应该。”
说着,她又朝等在门口的三弟妹说道:“梅花,你叫大海先来我这一趟,雪厚,再喊上大柱吧,俩兄弟一起去!”
张梅花头也不回:“晓得了。”
所有人都欢喜的不得了,唯独陈桂兰依旧觉得不对劲,她撇撇嘴,总觉得理由牵强。
但见大家伙儿欢喜的厉害,到底没将到嘴边的怀疑说出口。
大嫂好容易有了点鲜活劲儿,她还是暂时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