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问。
王亮点头，又面露难色地说：“您别指着佛像，不尊重。”
南琛笑了笑，收回了手。
这时，住持从后堂走了出来：“王施主，好久不见！香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王亮连忙双手奉上香火钱，又对南琛说：“那我先去上柱香。”
南琛点点头，没什么存在感地跟在他身后，隐在昏暗里观察着周围。
这寺庙不大，香火看起来也不旺，但这里的和尚倒是油光满面的样子。
倒也合理。毕竟现在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大约是最好的世界了吧。
这时，住持笑呵呵地主动和南琛打招呼：“这位施主，怎么称呼？”
“我姓南。”他说。
见南琛态度淡淡的，住持也不再多问，转身笑呵呵地去和王亮说话。
***
等两人从寺庙出来，王亮连忙问道：“南道士，您看出哪里有问题了吗？”
“没有。”南琛言简意赅地回答。
王亮张口结舌地看着他。
“方便我过两天去看看你儿子吗？”南琛无视了他脸上的不解，换了个话题。
王亮没想到他们俩特地赶来寺庙一趟竟然毫无成效，虽然心中不满，但面上也不好多问。
此刻听见他说要见儿子，只能连忙同意了：“什么时候您方便都行。”
说话间就到了车边，南琛坐上车后，正要关门，眼光正好落在了车门上装东西的小格子里。
他快速扫过那里，没说话。
等汽车上了路，他才随意地问道：“孩子妈妈知道他着魔了的事吗？”
王亮苦笑了一下，说：“她早就跟人走了，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带着儿子，她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们，对她来说，我们早就死了吧。”
“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南琛很同情地说。
“不辛苦。其实要不是有个儿子，我一个人才真是孤苦伶仃。”王亮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南琛的眼光落在他脸上，半晌后才说：“是啊，孤苦伶仃……真的是最可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