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萧辰昱伸手拉了拉他衣袖,“别,张太医才歇下,一会再说吧,不折腾了,你陪朕说话。”

谢蕴为她掖了掖被角,从案几上倒了杯茶水端过来,随意地往脚踏边一坐,“听父亲说这几日朝堂上吵了个翻天地覆,但都各执一词,最终结果就是谁说的都没用,依旧是老样子。”

萧辰昱伸手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间延伸,她垂眸掩下眼中的晦暗,“随他们折腾吧,反正平日也无需朕操心,朕在与不在又不重要。”

谢蕴怕她难过,转了话题,“臣斗胆向陛下求个恩典?”

“嗯?”

“虽说是臣顶撞陛下在先,但今年……陛下既没参加臣的加冠礼也没送臣生辰贺礼。”谢蕴有些委屈,早知两人会吵僵,他说什么不会告诉陛下纳妾之事。

“加冠礼?”萧辰昱右眼猛然一跳,是了,二月十六是谢蕴生辰,她那几日也是气着了,便将这事忘了个干净,谢蕴已经二十了。

冠礼……取字,谢蕴……谢长珩……谢小侯爷……她的指间已经有些微微发抖,左侧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深吸了一口气,“可……可曾取了字?”

谢蕴斟酌着想讨要的贺礼,并没有注意到萧辰昱的异常。

只听身边之人叹了口气道,“本是想求陛下赐字的,奈何我不识好歹,惹了您生气,不敢进宫来求。只能听从祖父之意,取了‘长珩’二字,借出类拔萃冰清玉洁之意,我都觉着祖父是在嘲讽我,我与这二字可有半点关系……”

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心口,“长珩”二字犹如一把冰冷的剑刺入胸腔,呼吸停滞,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蹿而上。这二字背后的剧情如走马观花般迅速在脑中闪现。

与皇帝之间有仇怨,为了与男主竞争讨得镇北王府小郡主的欢心,不得不对皇帝虚与委蛇,一边让皇帝倾慕于他,一边去向另一个人求爱……最后那个厌恶的眼神,毫不留恋地将皇帝交给侍卫□□至死。

怎么敢,他怎么敢?!萧辰昱觉得自己每一根毛发都竖了起来。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谢蕴隔着锦被想碰一碰陛下的胳膊,却在碰到被子的瞬间被萧辰昱甩开,她甚至还没注意到谢蕴要来拉她,便已将那人推开,动作之快,两人一时都愣在原地。

她透过谢蕴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恐惧怨恨的眼神,瞬间理智回笼,她迅速垂眸移开了视线,“一时想到了别的事,走神了。你刚说什么?”

半晌后谢蕴才从那个眼神中回神,他愣了愣地说,“臣……臣……臣是说,求圣上补臣个生辰贺礼。”

“好,年前乌兰族送的血珊瑚便赏你了,随德喜去库里取吧,朕累了。”

萧辰昱转过头,不再说话。

“是……臣……告退。”谢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陛下不喜,也被那眼神刺的心中一痛,脑海中将刚才说的话来回翻腾了许多遍,依旧毫无头绪。

脚步声渐远,萧辰昱睁开的眼里满是血丝,她就这样盯着帷幔上的褶皱,将故事开篇提到的些许细节一点点与自己的记忆核对。

“萧焱!”萧辰昱咬着牙半撑起身子。

一个清瘦的少年出现眼前,眉目清秀,神色冷峻。

萧辰昱眼神森寒,“去查,文渊阁是否有叫‘赵蘅’的人,将人抓起来,祖上三代之内都给朕查清楚,最迟今晚朕要看到结果!”

“是,主子。”

男子转瞬消失在窗角。

这件事只能让影卫去查,若确有其人,这赵蘅如今已经官居从五品,不出几日便会有请升的折子递上来,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位置,明面上谁动手都太过引人注目。

她趴回床上,就这样目光空洞的看着榻边的那个茶杯。怎么会这么巧,男子冠礼之前并不会向外透露自己的字,若编纂之人是谢蘅,怎么会将自己写的那般悲惨,若是那个所谓的男主赵蘅,他又从何得知这么多的深宫秘闻和细节,尤其,是她的身世,若真如此神通广大,何需大费周章借助他人势力上位。

难不成……是什么妖魔作祟,还是老天有眼,对她的警醒。倘若……都是真的……

谢蕴,谢长珩,真是好手段,好狠好黑的心。

他们二人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他看着她长大,相处整整十七年。她也看得出此人并非表面那般纨绔,二人处境相似,自然又多了一分心心相惜之情。

她此生最重要的人,除了几次将她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太医张择端,便是她当做哥哥一般亲近的谢蕴。若,果真如话本所言,她难以想象两人是如何走到那边田地,一个被割掉舌头凌虐致死,一个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话本子里她爱他,他却恨她且爱着别人。

滑天下之大稽,自她从太后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就被告知要牢记自己是男子,这两个字被刻进了骨子里,这些年她暗地里受了多少训练,吃了多少药,多少次在阎王殿门口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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