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这条微博冲上了热搜第三。而顾忆的评论也被更多人看到，下面有不少回复。
“你这条粉丝语录好土啊！”
忽地，坐在身侧吃薯条的万舒，凑过来，故作嫌弃道。
听着这句话，顾忆放下手机，歪歪头，略得意地说：“可是成热评了耶？”
“不知道纪池什么想法……”
上热搜，自然会有各种声音，除了一些支持的，还有许多诋毁跟谩骂。
——嘁，搞得自己很牛逼一样，等你真正出了好作品再说吧／撇嘴……
——纯纯花瓶，如果不是长了张帅脸，哪来这么多粉丝！
——一天两头上热搜，都快看吐了／微笑／微笑，平时多花点心思在唱歌上行不行。
——那点破身世，还怕网友讨论呀？
“……”
对此，顾忆忍不住咬唇，随后毫不犹豫发了个之前的演唱会视频。
忆：现场特别棒呢！
片晌，微博提示“纪池关注了你”。
顾忆下意识确认两遍，发现是本人，抬头惊叹：“当红歌手和我互关啦?”
“出息，”万舒正在打字回信息，见状，挑挑眉，“不是有他的微信吗。”
“不一样呀！”
“啧，哪里不一样？”
“或许可以称之为感觉……”
此时窗外，零星挂在深蓝天际的光点，一眨又一眨。
***
几天过去。
杭城下了场雨，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跟着降低不少。
而顾忆的手腕，亦阵阵酸痛。
这日，见好友休息，她想到一个点子，温和询问：“晚上弄个小火锅呀？”
万舒表示没意见。
于是到点，俩人就近买了底料和食材，收拾干净，便开始打火锅。
“记得大二那年，我们两个宿舍也这样吃过。”万舒握着筷子，有板有眼地涮烫鸭肠，同时感叹一句。
闻言，正在调蘸料的顾忆，颔首回应，“当时真幸福啊。”意外还没发生。
“难道现在你很痛苦，明明从事了自己一直喜欢的……”
说着，万舒猛地想起什么，伸手拍打嘴巴，“宝贝儿，sorry，突然脑抽。”
“没关系，我确实也喜欢漫画嘛。”拧开辣椒油，顾忆弯弯眼，清浅一笑。
“对了，上次推荐的人选，导演怎么说？”
“唔……会安排试镜。”
吃得热火朝天时，顾忆收到副导演的一条信息。
——上次你推荐的演员，各方面都挺好，就是粉丝不够多，所以投资方那边……
——好的，辛苦您。
将事情说出来，顾忆夹了块毛肚，随即，轻声叹息：“现在果然是流量当道呐。”
“只能慢慢熬咯。”一听，万舒的神情似乎不觉得意外，稍微耸肩。
“话说，为什么不推荐你手下的艺人？”
“没有合适的呗。”万舒仰头喝啤酒，之后又开口，“而且……算了，影视翻拍，原著被毁，很正常。”
顾忆单手撑着脸，浅笑道：“是喔，当时答应得太快。”
“忆啊~”
“……嗯？”
万舒眯着眼，语气却格外郑重，“其实，还是想叫你一声大画家。”
愣住片刻，顾忆的指尖，不自觉搭上腕侧，而后无奈地说：“现在不也勉强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