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然会尽力救霍域一命。
叶锦瑟将一只梨木雕花的木匣子放在霍老爷面前。
“小叶,你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就很开心了,还给我带什么礼物。”
霍老爷对这个儿媳妇有九分满意。
虽然家世差了点,但为人温柔婉转,眉目俏丽,顾盼生辉。
行事也十分大方利落。
完全担得起霍家的当家主母。
那唯独一分不满。
便是总有些传言说傅家那小子对他的准儿媳妇纠缠不清。
总让他心中拧着个疙瘩。
叶锦瑟将匣子打开。
一只乾隆年间的五彩鎏金连理枝双耳瓶展现在眼前,瓶子底端绘的是极尽绚烂的富贵牡丹。
霍老爷对古董一向很有研究。
这瓶子价格不高,但意义非凡。
这种连理枝双耳瓶又被称作“嫁妆瓶”,一般成对出现。
清末那段时期,作为女儿家出嫁的嫁妆很是流行。
叶锦瑟虽只带来一只,但此行的目的也已经很明显。
霍老爷捧着瓶子细细赏玩,眼底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叶锦瑟浅笑:
“我爸爸上个月参加一个古董拍卖会,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瓶子,特意让我给您送来。”
霍老爷一面应好。
一面轻轻放下瓶子。
“你父亲有心了。”
他说道:“这个瓶子我就收下了。”
“小叶,下周霍氏有一个年终答谢的酒会,你也来参加吧。”
叶锦瑟记得上一世,霍老爷子会在酒会上宣布霍域是霍氏未来接班人。
还会正式介绍她这个霍家未来的少夫人。
可是她上一世太糊涂。
把这一切都弄砸了。
那场酒宴闹得不欢而散。
霍老爷气得心脏病发,当时就送了医院。
叶锦瑟不会再做傻事。
她眼睛一亮,欢喜应下:“谢谢霍伯父……”
话音未落。
“下周你不是要陪我去伦敦出差吗?”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叶锦瑟和霍老爷齐齐回头。
男人黑色西服裁剪得体,修的他身形忻长。
冷峻的眉眼下,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给人以天生不怒自威的气场。
再见这张熟悉的面孔。
她曾爱极了,也恨极了的男人。
叶锦瑟心口抽疼。
不自觉的,她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抠在肉里,疼到了骨子里。
她看了傅时年一眼,淡淡抽回目光。
瞥向另一边。
傅时年不曾看她一眼。
他径直走到霍老爷旁边。
霍老爷不动声色招呼傅时年坐下。
“傅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傅时年看向独占沙发的叶锦瑟。
叶锦瑟蹙眉。
没好气的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
傅时年坐下。
西服裤子的布料有意无意蹭过叶锦瑟的大腿。
她今天穿的裙子,裙摆不算长。
男人的体温隔着极薄的布料传过来,烫的吓人。
叶锦瑟往沙发里面又缩了缩。
生生在两个人中间扯出一条天堑。
傅时年睨了叶锦瑟一眼,
“叶小姐还没嫁到霍家,就赶着来献殷勤,不觉得有些过头了吗?”
叶锦瑟瞪过去。
她从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这么讨嫌。
“我的事还不劳傅少操心。”叶锦瑟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