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哭诉道:“父皇为国事操劳,儿臣岂敢为此事叨扰父皇,皇兄皇弟也是至亲血脉,若非被逼至此,二人也不愿揭露此事。”
“好了好了,既如此,此事便罢了,你且回去,这密奏朕明日便叫裴寂等人查验此事。”
李渊出声安慰道。
“多谢父皇。”
旋即,李世民胆战心惊的从太极宫中离开,踏出太极宫的一瞬间,李世民只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软,同时心中也暗自震惊,这一切,竟然都如罗子烨所预料到一般。
自己将密奏递给父皇后,父皇真就不追究此事了,而如今父皇说明日便召集裴寂处理此事,那明日也定然会将太子和李元吉二人召入皇宫之中。
而他早已经在玄武门之外布置了人手,只待明日,便可行动了。
李世民回府后,皇宫之中发生的一切,也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太子与齐王二人的耳中。
东宫之中。
齐王李元吉和太子李建成二人密谋着。
“张婕妤所说之事,当真?”
李元吉眉头紧锁,看着李建成问道。
李建成轻笑了一声,道:“自然,不过这也就是二弟为了破解太白经天而扯出来的东西,这种事情,便是给裴寂这些人去查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查出什么来不成?”
然而李元吉却道:“大哥,此事我看父皇是偏向二哥的,若是我等二人前去,万一父皇发怒,将我的差事给了二哥,那咱们的谋划可就泡汤了。
不若我二人称病不朝,只需要再拖几日,等到大军开拔,我二人杀了二哥,夺取皇位,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而且,根据我所知道的情报,二哥虽已无将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如今诬告我二人,怕不是要鱼死网破?”
相对于李元吉的谨慎,李建成却不以为然,道:
“长安城中设防严密,鱼死网破?就他现在这模样,能干什么?长安城中的军队可不是摆设,你何必如此惧怕于他?”
“可...”
李元吉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建成给打断,道:
“没什么可是,他现如今不过是案板上的鱼,只有任我们宰割的份,若是让人知道我二人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便不上朝,岂不不打自招?明日照常去,不要引人怀疑。”
李元吉见劝不动李建成,想了想,也觉得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况且李建成说的也对,若是明日不去的话,李世民的密奏自己二人岂不是不打自招?
......是夜。
秦王府内。
长孙无忌、尉迟敬德、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知节、秦叔宝、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罗子烨...
一众人聚于秦王府中。
气氛凝重,在场之人知道,时机已经到了,成败在此一举。
“诸位,明日玄武门下,拜托诸位了。”
李世民没有多说,端起酒碗,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定不负殿下之托。”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喝完酒,李世民将手中酒碗摔在了地上,清脆悦耳的声音似是离别之音。
众人见状,一个个接连将酒碗摔在地上,破釜沉舟。
翌日。
玄武门。
李建成与李元吉骑马,穿过玄武门,慢慢悠悠的朝着皇宫而去。
而在隐晦处,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的二人,但都没有动弹。
而李元吉骑在马上,看着今日有些分外安静的玄武门内,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心跳骤然加速。
“大哥,我总感觉有些不妥,此处...为何如此安静?”
李元吉眉头紧锁,出声说道。
李建成闻言,也是心中忐忑,他也是参与过战事的,这点敏锐还是有的。
而且这感觉不只是自己,连李元吉也能感受的到,那事情必然不简单。
李建成猛然勒住了缰绳,连忙调转马头,凝重的道:“不对劲,我感觉...此处有埋伏,四弟,速走!”
说着,二人便想撤离此处。
然而就在此时,二人身后,只见李世民骑着马,穿着盔甲,腰间胯剑,喝道:“大哥,四弟,去哪啊?带我一个!”
李建成和李元吉听到李世民的话,皆如身入冰窖,一时之间方寸大乱,李建成连道:“不好,真有埋伏,四弟,速走!”
说着,李建成便要纵马狂奔。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乃是尉迟恭带队,一行百人,将二人的退路给阻隔了。
李元吉见状,慌了神,跟随李建成往一处偏巷纵马而去。然后面李世民带着兵士穷追不舍。
他心知此事只怕今日不能善了,旋即心中一横,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