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本想再挣扎一下,但见到那尖刀在自己的肚皮上上下滑动,胆子瞬间被吞进肚里,狗腿地说道:“您大人有大量,我带您去就是,咋先放下刀,刀剑无眼,刀剑无眼。”
见老鼠精肯说,木兆遥也不再威胁他,在他身下下了个蛊,便放下了他,任他前进,“你要是敢骗我,你身上这蛊不久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还可以让你形神俱灭。”
那老鼠精一愣,明显是被吓到了,木兆遥吹了声口哨,接着说:“当然,若是你认真带路,我可以考虑帮你解蛊。”
那老鼠精身体一颤,极快地逃跑,木兆遥见有效,派了个分身跟上去,本体则回去处理那一群人和“苏幸”。
等木兆遥回到百英楼时,“苏幸”早已不见,木兆遥冷笑,跑得倒是挺快的。等回到百英楼,木兆遥简单将金银台的情况告诉众人,给每人一张保命符纸,设下保护阵,简单交代几句便匆匆离开。老胡子一行人起初很不满被木兆遥保护,也不太相信他说的话,直到回头看见原本辉煌气派的百英楼变了样子,他们才恍然大悟,而那大胡子,从第一场他就感觉到这里不对劲,但是还是无法看破,现在阵法已破,他也想去帮他们,但是却被木兆遥拦下,多少有点郁郁寡欢。
从百英楼出来后,木兆遥利用分身迅速和肖清歌会和,之后两人就一直跟在老鼠精后面,直到看见那老鼠精正准备接触一大团黑气,木兆遥挥手示意,肖清歌抄起棍子,三下五除二将那些老鼠精打趴下,木兆遥则上前一步,废去他的全身修为。之后,木肖两人直直朝那黑气追去,黑气见来者是其他人,二话不说就准备逃,肖木两人直追上去。
自从和木肖两人分开后,岁欢就以最快的速度在各血玉贴了一张符纸,又迅速到达金银台正中央,设法破阵。
破阵眼虽不易,但是岁欢是仙,现今已然半步迈入半神阶段,这个阵法虽邪,但可以处理。岁欢跃身而上,凌空立于金银台正中央,双手施法,朝八个方向各放了一把剑,立于阵眼上方。
之前岁、木二人就研究过此阵法:此阵名为八方生魂阵,此阵法内所有人,生魂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摄取,修士很难察觉,直到某天,被摄生魂者暴毙而亡。而破阵的关键,就是那八方镇守的血玉,血玉碎,阵法破,可碎血玉绝非易事。但是此时又一批修士生魂渐失,阵法隐隐有增强之意,虽未寻到幕后黑手,但是,人命关天,绝不能再等到第三场法斗了。
银剑周身银光浮动,八剑齐鸣,嗡嗡作响,剑身缓慢旋转,越转越快,下一秒,“叮”地一声,直插血玉。
岁欢周身被金光包围,她屏息凝神,全神贯注于破血玉。阵法感知岁欢破坏血玉,下一瞬,千万根血线像如千万支箭齐射向岁欢,将岁欢团团围住,幸好岁欢有仙气护体,否则就会被血线捆住侵蚀,活生生被血线吸去鲜血,变成干尸。
一道道裂痕爬上血玉,里面困着的生魂叫嚣着,将裂痕越撑越大,但是始终难以挣脱出来。感受到血玉的变化,岁欢换诀,朝八个方向同时用力,“喀”地一声,裂痕被撕开,那血玉蜕皮一般,大大小小的碎玉块脱落下来,但是里面的生魂仍然叫嚣着,被困其中,无法脱身。
法阵里面的众人见证了岁欢施法的全过程,也明显地感受到此时岁欢所面临的危险,即使在阵法里面,他们也感觉那诡异的红线随时都会要了他们的命。他们通过窗子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岁欢被千万血线包围吞噬。大胡子“哐”地一拳砸在窗边,只见上面赫然是大胡子的手印,“他娘的,俺们行走江湖,怎么就只能窝在这鬼地方,被小娘子保着,成何体统!”
“可是,那位说过,叫我们待在这,莫要乱动……”人群中传来很细的一声,那声音却逐渐弱下去。
大胡子又一拳下去,狠狠叹了口气:一定要出去,不能让一群小娃娃冒险!
两人继续跟踪黑气,木兆遥在路上设下标记,方便岁欢寻来——金银台那个阵法极大,他身为妖对那阵法无可奈何,而岁欢则可以,她是仙,对世间一切邪气有压倒性的力量。他起初并不答应岁欢一人留下,那个阵法太危险的,一是阵法邪气重,二是阵法由生魂作为阵眼,里面怨气极大。但是岁欢解释一番:她是仙,这些邪气伤不了她,而且他就算留下也无可奈何。木兆遥只能先和肖清歌去捣毁那些黑气的老巢。
与此同时,木兆遥肖清歌两人尾随着黑气,一路跟到了那老鼠精的目的地——岁木两人第一次到的的一个义庄,但木兆遥拦下了想继续前进的肖清歌,只是远远观察着那老鼠精如何进入庄子。
肖清歌不解,“我们为何不跟上?”
“前面有阵法,死阵,有进无出”木兆遥以一种耶耶看傻儿子的眼神看向肖清歌,眼里满是无奈,甚至肖清歌感觉其中带着一丝丝敌意,看得肖清歌一阵鸡皮疙瘩泛起,木兆遥不理他,又说道:“你应该察觉出的”沉默片刻,又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道:“我感觉岁小娘子的决定可能不太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