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奇申请严肃地点了点头，“村子里发现的毒品和之前我们查的毒品成分相同，但是浓度要小很多，副作用也要小很多，所以村子里的人一直都拿这些当做像烟一样解乏的东西。”
“下一步队长打算怎么做？”许未问道。
“你这边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许未叹了口气，“这个秦莞比较谨慎，虽是已经取得了她的信任，但是她始终都没有带我接触核心的业务。”
没有和木辛联系的日子里，许未追查到那个卖给楚琪毒品的女人就是秦莞，这段时间他都是以以贩养吸的瘾君子的身份在与之斡旋。
“有事要第一时间给我们发信号。”路奇说完站起身来：“我不能待太久，你注意安全。”
路奇离开之后整个房间出奇地安静，许未看着桌子上的药片眼神坚定了些。
木辛回到家里之后又给许未打了电话，结果还是一样。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看电视剧，直到夜色席卷木辛才缓缓站起身来走进书房。
过了没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机震了震，她赶忙解锁却发现是谢言秋发来的信息。
【我马上到你家门口，买了你最爱吃的小烧烤。】
木辛刚打算回复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她。
“惊不惊喜！”
木辛笑道：“什么惊喜需要提前给我发消息预告啊。”
说完她给谢言秋拿出了她专属的棉拖鞋，提着她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怎么样？电话打通了吗？”谢言秋可太了解木辛了，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一定不好受。
木辛摇摇头，拿了些湿纸巾过来，将冰箱里前几天买的果酒也拿了出来。
“还是一样，关机。”
“他这样算不算是私生活混乱啊，你去他们单位一举报一个准儿。”谢言秋看着她的脸故意说道。
木辛轻笑一声，将谢言秋最爱的烤面包递给了她，“不至于，他总会给我个解释的。”
她不信，不信许未是个见异思迁的人，除非他亲口告诉她。
谢言秋端起酒杯和木辛的杯子碰了下，“那就再等一等，等他一个解释。”
“不过，过段时间监考完了我们去青胜酒吧喝吧。”
一提到青胜木辛就想到了村子里的事情，她笑着点点头：“好，下次我们不醉不归！”
一觉醒来，华阳市铺天盖地的白，干枯的树枝上全都挂着白色的纱衣，许未刚打开窗户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身后的手机震了震，他犹豫了一瞬上前查看，是秦莞打来的电话。
“来接我。”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手机再次返回主页面。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恍惚了一瞬，蓦然想到木辛这几天应该是要来例假了。
许未从天花板的隔层上拿出另一部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将手机放了回去，穿上衣服拿起桌子上的白色药片就出了门。
雪不知下了多久，除了马路上到处都是一片雪白，他将车开到秦莞家楼下，给她发了消息。
没多会儿秦莞便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你来的有点晚。”
许未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见你总得好好收拾一下吧。”
“今天我有点不舒服，要不你开车？”许未额头的冷汗瞬间渗了出来，秦莞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浅笑着点点头。
许未刚坐到副驾驶上就从兜里掏出一片白色的药片，混着车里剩下的半瓶水一饮而尽。
“药还够吗？”秦莞轻蔑地勾唇问道。
许未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面带微笑，始终没有回复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未终于回过神来，睁开眼睛发现车子还在原地，秦莞正笑着打量着她。
“你刚刚是不是问我什么了？”许未问道。
秦莞点点头：“我问你，药还够吗？”
许未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凑到她面前轻声说道：“够不够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秦莞莞尔一笑，凑近了些盯着他那双似是泛着波光的眼睛，食指自他的鼻梁上划过：“放心，我怎么涉舍得不给你药呢？”
许未是秦莞特意选好的下家，她很清楚这种样貌的男人最能吸引一些懵懂无知的少女。
只是她一直都不确定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见是个瘾君子。
所以这段时间秦莞都在着人调查许未的背景，可今天的事情终究还是让她卸下了防备。
毕竟毒品控制人心智的能力她再清楚不过。
秦莞一脚油门，车子便飞驰而去，路边的风景不断掠过，许未强压下身体的不适问道：“我们去哪儿。”
驾驶位上的女人浅笑着，“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