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起去目标太大,容易惹人怀疑。”胡庇煌走上前挽住陈夕的肩膀,“就让阿琛自己去吧,咱们去做别的任务。”
“什么任务?”
“阿琛不是没找到疤哥,也没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咱们去。”
“他肯定藏起来了。”
“你放心,我属狗的,肯定能找到他。”
陈夕看着李绍琛骑上摩托头也没回的冲了出去,她很是难过地叹了口气。
“每次做任务都喜欢独来独往,”她咕哝着,“那还要团队干嘛,散伙单干好了。”
胡庇煌听得很清楚,但他没有接话,因为陈夕也并不是真的在抱怨,她有时候情绪上来了,就难免控制不住会想要发泄脾气,不过很快就会自己调整好的。
他从袋子里拿了个橘子出来,剥皮后对半分开送到了陈夕面前:“这个看着很好吃,你再尝尝。”
陈夕直接拒绝,随后气呼呼的坐到石阶上。
她下意识往院子里看了眼,里面已经空了,苏萍和狗都不见了。
“要不你现在给老蔡打个电话,让来抓人的警察原路返回吧?”她看着正在学习豌豆射手,往外喷射橘子籽的胡庇煌说道:“让人白跑一趟,到时见面应该挺尴尬的。”
胡庇煌吐得正起兴呢,他随口应了声好,可是拿起手机却迟迟不见拨号。
陈夕无语了,可就在她准备自己和老蔡说明情况的时候,远处三辆警车已经踏着尘烟滚滚而来了。
胡庇煌忙停下嘴里的活迎了上去,车子刚停稳,他便凑到玻璃旁赔起了笑,一边笑一边阐述情况。
可人警察根本不听,他们只听从命令,上级吩咐过来抓人,那回去的时候就一定得带上苏萍。
从车上下来了大概是十三个人,他们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往里进,片刻功夫,苏萍便被上了手铐脚铐,然后被两个警察给抬了出来。
紧接着车子启动,他们又踏着尘土离开了。
这一系列行径都很符合警察的训练有素,符合他们办事的高效率,可胡庇煌总是隐隐觉得,这群人着急得有些反常。
可毕竟都穿着警服,胡庇煌还不至于去怀疑他们身份的真实性,只是觉得蔡猛的威压真强。
“咱们也回吧,”胡庇煌见车子走远,他往嘴里送了一瓣橘子,“带你去找疤哥。”
陈夕还在回忆苏萍上车前的表情,太云淡风轻了,她甚至和自己对视时还在点头微笑,仿佛此刻要去的地方不是警局,而是能够享受放松的景点。
而且为什么院子里的狗不叫,先前只是进去两三个人,它都会狂吠不止,这次蜂拥而进了一群人,它怎么只吠了两声,便安静得像个哑巴了?
莫非高加索也欺软怕硬?
陈夕带着众多疑问推开了院子的大门,竟发现萝卜趴在地上熟睡。
不过它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动,而后狂吠不止了起来。
好在它被狗绳拴着,陈夕锁门的动作才没有显得太狼狈。
她想起苏萍曾说过的话,她说家里不常来人,所以萝卜很怕生。那么在警察进去之后,即便苏萍安抚住了萝卜的情绪,作为一只烈犬的萝卜也不至于安然自得地睡觉吧。
这种种迹象导向的结果只可能是,那批警察当中有苏萍的熟人。
也就是说,警局有张媛的人。
想到这,陈夕的神情越发惊恐了起来,她开始害怕了,害怕所做的一切不仅会付诸流水,还可能真的招来杀身之祸。
警匪一窝是最难攻破,也是最危险且最会反扑的污渍。
陈夕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胡庇煌,听完后胡庇煌没有犹豫,直接打电话给了老蔡。
结果老蔡丝毫不惊讶,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云淡风轻地说道:
“警局嘛,鱼龙混杂得很,龙巢各个领域的能人,兴许在局里都有眼线。”
胡庇煌急了:“这样你们还怎么执行任务,我们还怎么敢执行任务?”
蔡猛此刻正坐在办公室喝茶,他不紧不慢的嘬了一口:
“你们回吧,咱们见面说。”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胡庇煌看了眼通话时间,刚好卡在59秒。他很是困惑的问陈夕:
“你说这么勤俭持家的男人,怎么奔四十了还打光棍呢?”
陈夕笑了笑:“可能是怕自己老婆会是凶手的眼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