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你不开门是吧!我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宋令星拿起早早准备好的短木桩正准备撞门时,不知门栓早已悄然被挪开,她使上劲直冲冲地往里摔去。 宋令月拿着门栓不知所措地看着宋令星抱着短木桩摔在石板上,只听她发出哎哟一声,疼得倒吸凉气。 “贱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宋令星恶狠狠地回首骂道。 宋令月:.... 她只是怕撞坏了门,还要赔付租金。 谁知道你恰好要撞门。 “找我何事?”宋令月拿着刀居高临下地乜了一眼。 宋令星丢了短木桩,趔趄着站了起来,冷笑道:“呵呵呵,你现在威风啦?当了瞿老夫人的义孙女,还得了钱从巷五街的破烂房里搬了出来,住进了巷二街里。” “你这样的贱人,活得这么好,居然还能住这么好的院落?你乐得大笑吧?”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 宋令星扎好地发髻在先前摔下的时候有些散了,此刻她的动作幅度大了起来,那一头墨发如同鬼魅般披散着。 “因为你这个贱人,咱们宋家被当成靶子了?瞿夫人抓着阿父阿母不放,抓着我们整个宋家不放。” “现在好了,连坊外的贫狗都能踩我们宋家一脚!” “你与我们宋家断了关系,所以才能安然无恙,可偏偏凭什么你安然无恙?” 宋令星说到愤怒处又抓起短木桩四处摔砸,又碎了一个腌菜缸。 宋令月提着刀,冷静说道:“为何都因为我?” “是我将我自己赶出了宋家吗?” 宋令星咬牙切齿:“都怪你那琉璃杯!若不是你打碎了玉影杯,又不愿将另一只琉璃杯给我阿母,我们也犯不着同瞿夫人撒谎!” “宋令星,你用你那没发育完全的小脑给我好好想一想,这玉影杯到底是谁打碎的?” “琉璃杯本只有一只,我怎么可能给你另一只?” “你说琉璃是你自己做的,怎么不能给阿母另一只了?”宋令星反驳,没有提玉影杯的事。 “是啊,琉璃杯是我做的。” 宋令月拿着刀防身,游走起来。 这些杂七杂八的后宅之事,总如乌云一般缠着她。 她以为瞿老夫人寿宴之后,这两母女得了惩罚应是要学会低调做人。 可偏偏,偏偏要缠着她。 她心里突然就恼了。 “可我不想给,你奈我何?”她讥笑,嘲讽拉满:“说来,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作茧自缚吗?” “是我逼着你和主母撒谎,招惹上瞿夫人?” “还是我逼着你去勾搭那乔思蜀?” “说来,你应该要感谢我。” “若非我没有再做一只琉璃杯给主母,你和主母也不会想方设法地栽赃于我,我也没理由在众人面前替自己辩解,那你也没有时间去与乔思蜀行苟且之事。” “当了乔家的填房,总比嫁给一个穷书生,破落户当正室为好?妹妹,你说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宋令月云淡风轻的表情,每一句话都说得轻快轻巧,却直击宋令星的痛处。 填房连妾室都不如,若是正室家族煊赫,其陪房丫头都能压填房一头。 清白人家大多是不会让女儿去做填房。 但宋家却默认了乔家的处置,没有为她争一争。 宋令月本不想说得如此赤/裸/裸,但宋令星再怎么说也有十三岁了,不能辨是非是她的错,不能怪别人。 宋令星听闻后呆滞了许久,眼泪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大颗大颗地从脸颊上滑落。 她捏紧了双手,握成一个拳头,又抬手用力地擦了擦眼泪。 “宋令月,这一切我只能怪你!” 她像是一头自缚翅膀的小兽,蒙着头直冲冲地撞上来。 宋令月将刀背在身后,怕误伤,不停地游走。 而宋令星却跟着不放,似是要将撞倒宋令月为止。 陈霜儿站在房门口听了许久,瞧这模样觉得宋令星即好笑又可怜,不由得向前阻拦,想要抓着宋令星与她细细说道,或许能化解仇恨。 刚近了宋令星的身,却听: “霜儿姐姐!小心!——” 宋令月一个箭步冲向前,用砍刀背打掉宋令星手中隐藏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