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胆大包天地在老夫人寿宴上行苟且之事。” 柳雾的嗓音低了又低:“那辛夫人气得当场给了两个人一巴掌,说是那姑娘当场都咳出血了。” 宋令月抿了抿嘴,辛夫人气疯了是真,宋令星被打得“咳出血”倒是有夸大成分。 都是后宅女子,力气没有那么大。 “你可不知道吧,这乔家独子,乔思蜀的婚事也是一波三折。”柳雾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此刻两人的对话,让宋令月有一种在格子间和同事说八卦的错觉。 “这乔家和吴家的女儿定了娃娃亲,我记得那女孩叫吴冬珊,后来吴家出事了,乔家立即悔了婚。” “辛夫人而后替他定了一个乡下姑娘当妾室,说是那姑娘旺夫命,去晦气。” “没想到定亲不到半年,那姑娘就落水没了。” “私下里都说是这乔思蜀克死了那姑娘,不过也都是传闻。” “现在发生这事,啧啧啧。” 宋令月:“那宋家姑娘如何了?” “还能如何。家里没权没势的,还以这种方式失了清白,辛夫人说让她当个填房的,已算是她的福气。”柳雾也觉这姑娘不检点,语气颇为不屑。 宋令月叹了口气,不管宋令星动机如何,那乔思蜀也确实为浪荡子。 可这世道,大家都只批判女子。 不过,宋家如何早已与她毫无关系,她犯不着为他们操心。 “雾姐姐,那得麻烦你派人今明两日同客人们问明白交付之日,如此我们也好周旋。”宋令月适时结束八卦,点了点桌上的订单册。 柳雾面露难色:“约十几家呢。店里两个老伙计一个请了探亲假,一个得要守着店铺才是。先前新来的伙计,我昨日给轰走了。” 宋令月想到纠纷:“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动手打人是怎么回事?” 柳雾听闻后,来了气:“那个什么贵客,呸,假冒的!想着冒充周家长子在店铺里不付钱地拿东西。” “我说呢,周家长子自幼是在青槐州的缇鹭书院上学,应是未曾回过家呢。” “不过,这周家长子也神秘得很,我瞧这永安郡除了周家人,怕是没人见过他的样貌。” 宋令月发现自从这琉璃订单纷沓而来,柳雾与她的关系似是更熟络了许多,话也变多了。 “唉,那伙计也是为了店铺,我轰他走时给他塞了五两银子,那孩子也是苦命人。” “眼下店铺暂时只得三人,今日我再想想法子,跑那十几家。” 宋令月想到了同样清贫的梁疏淮,她试探道:“不如新招几个伙计?你觉着梁公子如何?” 柳雾变了一瞬的脸色,有些犹豫,这梁公子是她的上峰。 劳役上峰,属实胆大包天了。 “这...”她支支吾吾。 宋令月卖力推销:“梁公子他挺惨的!家境清贫,从小命苦。虽说昨日受了伤,近日不能多动,但这段时间守店铺也绰绰有余吧?毕竟他也算得上是一个男人。” 柳雾强迫自己咽下“梁公子身上那枚玉佩价值连城”的八卦,又强迫自己接受情报司的上峰“家贫命苦”,勉强点了点头。 “对了,那这个定价,你觉得定多少合适?”柳雾内心暗搓搓地想要大挣一笔。 宋令月直言:“不管卖给谁,我不会将价格定很高。” “这?又是为何?小月,琉璃只有你能做出来,是稀有的。” “我们只靠这些订单,我们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你不是想赚钱吗?” “我要让普通百姓都能买得起饰品。”宋令月顿了顿,“起初我做琉璃饰品是想助我自己走出囫囵。” “可我发现街上行人满目,带得起饰品的又能有几个?” 她起身游走。 “贵族的确会为我们的高价饰品买单,可贵族又有几个?这永安郡大多是普通百姓不是吗?” “雾姐姐,你不想这辈子都只围着贵族打转,不想这辈子都只能在永安郡这一小小的天地里开一家饰品铺吧?” 柳雾听完后,久久没说话。 - 宋令月贯是个做事麻利的性子。 拿上订单册后,她找柳雾预支了二十两银子,在巷二街,梁疏淮家隔壁租了一处小院。 一是带陈霜儿和陈祖母离宋宅远一点。 二是经过梁疏淮受伤一事,她觉得巷五街的治安不太好。而坊街会有官兵巡逻,因此越靠近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