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是那般摸样。” “倒是没几个官家子弟,若是有,本世子爷定重罚,罚个懂礼有义气出来。” 张舒知应承道。 梁疏淮斜眼瞧着这鬓间花白的老叔叔陪着他一天了,到现在都还战战兢兢的。 也不忍太逼迫。 他起身整理玄袍,合了扇子。 “今日多谢郡守大人作陪,领略了两处府邸的风景,赞美的话我也不多夸了。” “不知你三岳母做寿,本世子没带寿礼,晚些时刻会遣人送来。” 张舒知惶恐推辞:“这可怎——” “对了。”梁疏淮打断,“我来永安郡的事,保密。” “若有泄露者——” “世子爷,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张舒知猛地弯腰以表忠心。 离开的时候,梁疏淮同张舒知走的是来时的隐秘小道。 得了李无殊的暗号,他拍了拍张舒知后飞身上墙,仅一瞬便毫无身影。 张舒知终是能歇口气,他扶着树木,觉这世子爷真难伺候,又觉高兴,终是攀上了这护国公府。 - “公子,我猜张郡守应是不知情的。” 这几日,李无殊忙着将新解救的姑娘安置在善园,又挤着时间将郡守府邸翻了三遍,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梁疏淮惬意地喝着茶,笑道:“张舒知是个老顽固,又生性胆小如鼠。” “不过,说来奇怪。” 他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眉眼里染上寒气:“这张舒知同我夸赞他这三夫人如何如何好,经营着镖行和粮油铺。” “可我瞧这人,不像有经商头脑之人。” “听风是风,听雨是雨,脾气暴躁,行事天真又冒失。有商人的俗气,没商人的机灵。” “这样的人,如何短短几年内,赚得这么多钱?连她阿母家都装饰得如此之好。” “有趣,有趣。” 李无殊了然,又翻身出去,转移目标继续打探。 - 夕阳落下,星月同升,新北坊巷二街又恢复往日的宁静。 梁疏淮换下华贵玄服,穿上洗得发白的棉麻衣物出了门,刚步行至巷四街便发觉身后房檐上有人。 他不由得加快脚步,想转到偏僻地方以免贼人伤害无辜。 那贼人不止不休,死死紧跟,手中早已引弓待发。 “梁公子。” 正巧回家的宋令月遇到了,同其打了个招呼。 梁疏淮不得已分神回应。 只听黑夜中,似有什么闪过,砸到了某处,发出金石碰撞之声。 宋令月眼睁睁地瞧见梁疏淮在她面前倾身倒地。 “梁疏淮——!” 夜风静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