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老城里的分部连个护卫也没有。全抑仗着月老社总店在这城里为我们近邻,算着该没人找我们麻烦乱生事。不成想这回有人来劫走师妹。」
「那么,兄台,一口气你能干掉多少只筑期中期的拨鼠怪?」他看来怎么样都是个金丹,一只筑期中期的拨鼠怪该是碟小菜,问题是这小菜他能上多少碟?
「遇到妖兽,我是跑的。」他答得理直气壮。
「跑……跑?修为比你底的妖兽,不用跑吧。」
「可我们这些外门的没有师傅,学的主要都是跑。姑娘,请你不要小看『跑』这个技能。『跑』也是有很多门道的。怎样跑起来优雅、不失礼,可是门大学问啊!」
「你们宗门就真没人教过你们如何打人能打得优雅、不失礼吗?如何挥剑出符挥出优雅吗?」
他面露些许窘色,道:「那也太辛苦了。练刀剑的要天天挥舞刀剑,那可要出一身汗好劳累好不优雅。使符咒阵法的则要念好一堆书,总读到人昏昏欲睡。」
好!我大概明白你骨龄不到二百的金丹,为何现在还只是个外门弟子了。这种修行速度,不管是嗑药还是真实力,就算在大宗门里头都能进内门了。可你遇见个筑期中期的拨鼠怪还只会跑,谁还要收进内门?收进来给自己丢脸吗?只是,概然抑仗的是近邻的月老社总店,自己又不经打,为何还跑到城外来呢?这个世道有多危险,难道你没半点认知吗?
我跟他说:「那个男的大概金丹中期,修为和我不分上下。要是平日,和他单挑,就算赢不了他,也最少能和他打个平。可现在在他瘴气瀰漫的地盘里,又不知有没有其他陷阱,他有没有其他帮手。这么孤身一人走进去,也不知道能出来不?你的师妹,抱歉,兄台,我是没法子去救。」
我正欲离去。可就在此时,瘴气突然散去。周遭景色突变,一座精巧别致的庭院突然出然在我们二人面前,里头有幢挺寛大的屋子。然后一道男声传来:「今天是我和欣妹的大喜日子。来者都是客,请进来喝我们这喜酒吧。」看来那男修实力不当只有金丹中期,不然他背后还有个修为莫测的家伙。现在要逃也逃不了,唯有硬着头皮进去。
传过游廊,到了正屋的大门处,细察了下四周气息流动,察不出甚么变化,犹豫了半晌,把大门打开。大厅尽头设了对大红蜡烛,一对红衣新人则站在蜡烛前。四周除了新人、我和颜道友这四人外,看不到其他人。客厅两旁各有排椅子。
「恭贺两位新婚!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我们跟这位兄台的师妹走失,一路寻人而来,误闯此地,有所不恭,还望两位恕罪!」虽我曾为掌门入室弟子,但我会的场面话就只那一两句。平日里,要是有个人略会说话的,我这个只会挥剑的人通常不开口。无奈这位颜道友感觉实在不可靠,开口不知会说些甚么来。而对面的人,分分钟是敌非友,而且看不出修为深浅,我们应付不来的。要是能不开打,放我们离去,那是最好。
「师兄!」新娘挽起了遮着脸的红头巾。那不就是颜道友的师妹,看来一切安好,而且一脸幸福模样,无半分不情愿。
细看,那新郎不就是那个男修!只是看起来更斯文帅气。他们气息略有不同,看来是做了些伪装。这究竟是甚么一会事?
「师兄,我寻到了梦中郎君了!」
这话听上去可不是甚么好话,活像被情骗女子才说的话。甚么梦中郎君,该不会是中了些甚么巫蛊、诅咒!
「师妹,你终于找到他了。恭喜你了!」颜道友一脸祝福模样。
难道,你们师兄妹二人是在打甚么暗语吗?是了,你们一定是在打暗语。先哄好那个新郎,放我们离去搬救兵。高明!
「概然你们是欣妹的师兄及朋友,那请来喝我们的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