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礼迷迷糊糊醒来,意识逐渐恢复的时候,包厢里已经乱的失去秩序,她逐渐想弄清现在情况,她眯起眼睛固定住自己的视线,发现整个屋子内所有人绕来绕去的焦点中心,是她的朋友徐绘宜。她想知道徐绘宜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她那边?没有人看管自己?没等她起身走过去,耳边的几句对话,也让她没有完全苏醒的头脑,瞬间清醒,由被恐怖完全侵占。
“不行,救了半天了,现在已经开始凉了。”
“这又不是被打死的,扔了不好处理,哥,要不还是问问文哥吧”
“你们弄了多少?”
“我一袋,筷子也有一袋。”
“你俩真是不要命了,这东西也乱玩,我给文哥打电话,具体等文哥来了,你跟筷子,你俩自己跟文哥说。”Mark说完这句,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给话里的文哥打电话。
文哥叫沈君文,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也是当地最大的地头蛇,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在当地就有很多的独头企业,沈君文也算是子承父业。
沈礼听着这几个人讨论着人命关天的事情,却从他们的语气中感受不到一丝慌乱,刚刚清醒的沈礼浑身已经被冷汗完全打湿。
“你们...”沈礼想问,你们说的是徐绘宜吗,还没等说出这句话,她刚说出两个字的发音,已经引起了这一群人的注意,当他们的实现转移到她脸上的时候,沈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还有个人,她们俩一起的。”Mark先说了句话。
沈礼瞬间好像等待着死亡审判一样充满了恐惧,尤其是在他们转身的一瞬间,她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看见了他们包围着的哪个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的徐绘宜,她感受到了,徐绘宜身体发出的寒冷,因为徐绘宜面无生气脸庞的还僵硬的睁着眼睛。
“先绑起来吧,等文哥到了一起处理。”Mark即使在这个时候,还是十分淡定,他的管理者角色确实发挥的很充分。
虽然他们好像井然有序的服从命令,但是在他们塞住沈礼嘴的过程中,沈礼好像还是从中感受到了这些人的慌乱,不过她没有心情关注他们,徐绘宜愈加清晰的形象完全出现在沈礼的眼睛里,她感受到了她的好朋友生命的流失,她颤抖的身体控不住的流出泪水,她没有办法调节自己的呼吸,无助到了极致,好像感受不到周围的事物,她只觉得天地不应,万物无灵。
沈君文一下车就看到了马上迎上来的Mark,没等沈君文询问,Mark有些着急的开始说明情况。
从大门到扇形包厢门口的这短暂的路程,沈君文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与以往处理暴力问题不同的是,这次出了人命,一个人并不足以让他头疼,只不过涉毒的事情让他感到棘手。
Mark拉开门,沈君文在门口看到了屋内的情况,排列在两侧的手下,沙发的右边,就是他要处理的事故,四肢僵硬、面部惨白,被堆砌到沙发里已经失去生命特征的女人,沙发左侧和墙壁的缝隙里,还绑着一个面部表情已经痴傻状态的女人。
名字叫筷子和小方的两个人,到沈君文的面前说明了晚上发生的情况。
“你们两个先滚到一边去。”沈君文说完这句话上前查看了一下徐绘宜的情况,从桌子上拿出纸巾擦了擦手,转头跟Mark交代了处理方法。
“尸体先不扔了,过一阵子警察会找人,尸体被找到不要紧,毒品这件事没法处理,你找个地方藏一下吧,平常就让他们两个看着,处理到什么程度随时跟我汇报。”Mark点头,眼色示意站在对面的两个人。沈君文又对他们两个说“你们俩想活命就处理好。”筷子和小方听了像得救般慌忙点头。
沈君文转身朝着沈礼的方向走去,好像在对沈礼说,我现在来处理你。
他走到沈礼面前,低下身子,“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然后拿出了塞在沈礼嘴里的方巾,沈礼惊愕,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沈君文让人松开了沈礼的身体,他让Mark带着她一起送她离开,Mark拉起沈礼的身体,刚迈开一步,沈礼头脑这时才继续转起来,她突然恢复了力气,肩膀甩开了Mark的手,跑向徐绘宜的身边,她拼命摇晃徐绘宜的身体,喊着她的名字,徐绘宜一动不动的身体确给不了她任何的回复。
Mark一巴掌甩在了沈礼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上,他拽着沈礼的衣服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捂着沈礼的嘴,快步跟着沈君文的脚步离开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