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姜灵被大夫人一顿叱责教训,看在她身上有伤,并未严厉惩罚。
南乔来探望姜灵,姜灵只把她拒之门外,对南桥说千万别再来找她,因为姜灵自己也不知道,沈知恩会不会再对南乔做出伤害的举动。
接着后几日姜灵就将自己关在了房内。
不是她不想出门,而是有人在的地方,沈知恩经常一副意志消沉的模样,所以干脆她就不见人,这样我起码能控制自己。
二夫人见女儿如此,头几天会抹着眼泪,痛心的劝慰姜灵想开点。
姜灵自己清楚,她心里想的比谁都开,也比谁都更不喜欢被关着,但这些理由叫她如何去解释,只怕大家会觉得她更疯。
直到第七日时,二夫人见姜灵依旧把自己关在房内,她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拉着姜灵说道:“孩子,你放心,娘一定让你如愿。”
说完她就出门了,留姜灵一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夜,小花园中的长廊下,姜灵一个人躺在长椅上,风清月明,一池繁星。
这几日,她都会在夜晚无人的时候出来放风,只有这个时候,姜灵才觉得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细细琢磨,从最初在土地庙前触发命格,直到现在,姜灵的思路渐渐理清了一些。
沈知恩第一次答应世子游湖,兴许是看见世子和卢宸交好,想要借着世子接近卢宸。
第二次答应收下珠钗,兴许是为了帮世子促成与南乔的好事,借机讨好,还能拆散卢宸和南乔。
给南乔下毒,应当就是想去天宝大典,也纯粹是因为卢宸会去。
如此一来,姜灵倒是想通了,只是为时晚矣,竟然让世子也生了误会。
不过在相府那晚,姜灵四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其他人似乎并不知晓。
匆匆又是过了几日,这天二夫人来到姜灵房中,对她说,卢宸已上门表明求娶南乔的心意,据说长辈们都很高兴,当即就应下来了,只待卢宸下聘礼,再另择一吉日成婚。
沈知恩听到后又是放声大哭,哭的姜灵脑仁疼。
二夫人只说了一句话,你放心,南乔有的你也会有,随后就拿着一袋钱出门了。
当时沈知恩正在痛哭,姜灵也没能得机会问问,二夫人说的话是何意。
到了第二日,二夫人推开姜灵的房门,让姜灵随她出门,姜灵当娘亲是想带她出门散心,便跟着去了。
她们二人乘着马车,在一处颇为热闹的小巷中停下,马车在狭窄的巷子中显得极为宽大,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张望。
待到了一处宅门前停定后,二夫人领着姜灵迈入那处宅院。
这个宅子很小,门前有一小片院子,荒草萋萋,似乎是许久没人住过了。
姜灵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浮上心头。
她拉住娘亲,问这是要做什么,二夫人只把姜灵带进正厅内,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说了一句:“听娘的,你如果想嫁给你的如意郎君,就待在这里哪也别去。”
二夫人说完,转身掩上了门,一阵脚步声远去后,姜灵感觉娘亲似是出了宅子,将她一人留在了这里。
姜灵大概已经猜到,娘亲这是要做什么了,念头一起,她内心焦急万分,想离开此处宅院,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干坐着。
她开始暗暗懊悔,今日出门前,竟没有将少皓给的红绳戴上。
这座宅院虽在嘈杂的小巷中,屋内却安静到落针可闻,那种胸闷的感觉再次袭来。
姜灵坐在厅内,紧紧盯着正厅的大门,脑门开始密密冒汗。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背后已汗湿,终于听到厚重的宅门被推开的沉闷声,一阵脚步声传来。
姜灵心头一紧,来人是个男人。
脚步声渐渐清晰,一个修长的人影透过门纸,出现在门前,姜灵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袭墨蓝锦衣的男子迈了进来。
姜灵看清了来人,微微一愣。
“怎么是你?” 姜灵与来人同时脱口而出。
世子眉头紧锁,姜灵却松了一口气,心道不是卢宸就好。
她方才几乎已经能预想到,若是一会卢宸推开这扇门,对沈知恩一番言辞斥责,会是什么后果,会卑微的乞求卢宸?或是威胁伤害南乔?亦或是寻死觅活?
她已不敢往下想,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事。
似乎院外的宅门被谁关上了,又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音。
姜灵蓦地大惊,不对,大事不好!
我她赶紧起身,疾步冲到大门前,使劲去拉宅门,却发现门似乎是被人在外面闩上了。
世子也跟了上来,拉过姜灵的手臂,厉声问道:“你在耍什么花样,南乔呢?”
姜灵尚未反应过来,焦急道:“什么南乔?你没发现我们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