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值日。”乔舒撒了谎,心虚地瞥一眼倚在墙上歪歪扭扭的沈明理。
“这样啊,子源这小子,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三更半夜才着家,怎么说都不听,乔乔,你和子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帮阿姨劝劝他,再这么胡闹下去,他以后可怎么办。”
对面开始长篇大论,絮絮叨叨,言语之间满是忧愁,乔舒抿了抿唇,不知为何有点心烦意燥,嗯嗯嗯应声挂了电话。
“乔乔~”沈明理慢悠悠地学着对方的语调,收获白眼一个。
“走吧,不是去吃烧烤吗。”
乔舒拎起包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现在后门早就关了,从正门绕过去需要走十几分钟。”
“所以?”她回头驻足,马尾甩过一道青春靓丽的弧线。
沈明理指了指墙头:“从这里翻出去,三分钟就到了。”
乔舒:……
踩着沈明理的肩膀颤巍巍攀上墙头时,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被萧子源传染了,竟然搞这种坏学生才会干的无聊事情。
“你快点!”她蹲在墙头抓着倒钩催促道,左顾右盼生怕窜出一个教导主任。
沈明理把人托上去,自己干净利索地翻到外面,敞开双臂站在下方:“下来吧,我接着你。”
乔舒觉得他此刻脸上的笑容格外欠揍,恨自己昏头上了贼船,先把书包和鞋包抛下,最后在被抓的威胁下,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咬了咬牙一跃而下。
沈明理拖着她的腰转圈卸力,还没站稳就听到墙内传来呵斥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拔腿狂奔,乔舒跑着跑着就笑了,这段时间的郁闷一扫而空,竟然有点理解萧子源放纵自己的行为。
不过她可不会沉迷在短暂的刺激欢愉中,荒废学业,自毁前程。
吃完一顿香喷喷的烧烤,两人在路口分别,一个打车回了高档小区,一个乘坐11路公交前往黑布隆冬的城中村。
刘翠梅最近几日厂里赶任务,正加班,家里只有被锁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沈大伟。
“小弟,你们家怎么回事,整天整天敲墙壁,咚咚咚,咚咚咚咚,老婆子脑壳都要被敲昏了。”
沈明理一路翘起的嘴角骤然回落,应付完老太太,进屋后抓着沈大伟又是一顿修理。
沈大伟抱着脑袋委屈:“我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不然你把手机还给我,我保证不闹出动静。”
“梦里什么都有。”沈明理将人推进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想了想道,“既然这么闲,让妈从厂里带点零活给你,免得在家吃白饭。”
沈大伟反抗,反抗失败,啃着硬邦邦的白馒头,一把心酸一把泪。
“我错了。”
沈明理不予理会,坐在客厅岔着大长腿奋笔刷题。
“当初就该把你弄墙上。”沈大伟恶狠狠道,哪有做儿子的,对老子拳打脚踢的,一点敬畏心都没有。
“闭嘴。”
身后没了声音。
期中考成绩很快出炉,沈明理刚来不久,凭借着原身的记忆把会写的全写上了,结果惨不忍睹,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乔舒的零头多。
好在有个弃考的萧子源垫底,一排零蛋格外醒目,班主任在班会上做了期中考总结,把萧子源狠狠批了一顿,这还不止,第二日,沈明理去厕所回来,路过办公室时看到萧子源黑着脸被班主任数落,身旁一位优雅大方的女人欠身道歉。
想来那就是萧子源的妈妈了。
沈明理不免想起记忆中刘翠梅几次被叫到学校,对着班主任不停道歉哭诉,甚至下跪哀求,只为保住他的学籍。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沈大伟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