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脸色瞬间煞白。
陈泽屿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膀,“等会就好了。”
脚踝处疼痛的余韵往四周散开,梁鸢冷汗淋淋,等彻底清醒过来时已经维持了很久这个姿势。
少年脸上的担心一览无余,梁鸢扯了下嘴角,“傻子,是我疼又不是你疼。”
陈泽屿难得没有还嘴。
梁鸢站起来扭动着脚踝,“我想去外头继续找人。”
“……你的脚刚好。”
梁鸢把外套递给他,“先穿上,树林里不知道有什么,万一刮到手臂就不好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附近找刘姐她们。”
梁鸢当然不愿意,这件事本就因为她,而且她现在确实没事了。
陈泽屿即使不情愿还是跟着她身后,“先说好,找到四点再找不到人,我们就先回山洞休息,天亮下山。”
“行。”
山上杂草丛生又没法分清方向,为了能找到来时的路,梁鸢把其中一个袖子扯成布条做标记。
一路上陈泽屿都在念念叨叨,“我背你吧,我的力气大,你的脚万一再伤了可怎么办。
咱们就算要找人也得保持好个人体力,不然身体受不了,这里条件那么艰苦,生病后不好治疗也没法食补。
这路也太难走了,等下次去供销社我一定先买个手电筒,省的抹黑走路,鸢鸢,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啊?”
听他讲话,梁鸢往往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实在是他话里没有重点,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越往里面走越阴森。
梁鸢浑身打了个冷颤,“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没有啊。你是不是冷了。”陈泽屿把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就说不用给我吧,你非不听,现在冷了吧。有句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
“闭嘴。”
梁鸢一把捂住他的嘴,蹲了下去。
野草比人还高,他们躲在里面,外头根本看不出。
不知道什么时候吹起了大风,树叶剧烈的晃动,山林间也出现了刺耳的声音。
梁鸢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远处。
天太黑其实看不太清,听力却比平常敏锐了些,不远处的草林里出现飒飒的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刺耳的声音终于消失。
梁鸢想站起身看看周围到底什么情况,却没站稳,整个人往后仰,陈泽屿眼疾手快上手去拉,结果二人抱了个满怀。
好巧不巧,梁鸢的唇刚好落在陈泽屿的嘴角。
明明拍过那么多吻戏,怎么亲个青涩的小伙子会这么……悸动。
梁鸢快速的推开他,注意到他呆滞的神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解释,“那啥……陈泽屿……你别误会……那真的是一场意外。”
陈泽屿右手摸着被她吻过的地方,“……鸢鸢,我没误会。”
回味了好一会才轻咳一声,“我知道刚才没站稳,才亲……亲了我。”
梁鸢:“……”
这娇羞的语气算个怎么回事。
梁鸢迅速转移话题,“跟我来。”
陈泽屿一会摸着唇一会傻笑,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说话。
梁鸢随手捡了个棍子扒开草丛,顺着方才那道奇怪的声音走去。
越往前走越阴森,甚至能嗅到奇怪的味道。
“咔嚓!”
陈泽屿抽了抽鼻子,想到了那道的声音,目光瞬间变的深邃,把梁鸢护在身后,“鸢鸢,别动。”
梁鸢抬眼问,“怎么了?”
这里……陈泽屿神色复杂的望着梁鸢,“咱们回去吧。”
听他的语气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梁鸢拧起双眉,“你知道这里有什么?该不会是什么……野兽?”
山里似乎并没有野兽的传说呀。
陈泽屿沉声道,“这里……不好。”
他越这么说梁鸢越好奇。
“到底有什么?”
陈泽屿蹙眉,“鸢鸢,听我一次,别再往前走,也别再想这里的事。”
他很少有这种正经时刻,怕这里的东西非比寻常。
梁鸢回想了一下书中的剧情,关于白林山的描述很少,更没有提过什么灵异事件,难道……刚才“咔嚓”的声响其实是人的骨头。
以前听说过某个地方存在“天葬”,她虽然没见到过但知道那是事实,莫不是白林山也有某种特殊的丧葬风俗?
一想到她踩到某个人的什么部位上,梁鸢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好,咱们回去。”
拍戏时也见过类似的场景,可那些都是工作人员搭设的场景,并不是真的,就算已经经历了第二世她也没有勇气看这么多人的尸骨。
刚走了几步,梁鸢突然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