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轻轻就能在吏部做主事,此案中更是布局缜密懂得反侦察,最重要是你心性正直有情有义,你不该在吏部,六扇门才是适合你实现愿景的地方。”
好好的逮捕变招安,铁手和追命选择了埋头吃面——有一个开口忽悠……哦不,说话的就够了。
“看到你们,让我一下想起了曾经的他们,我那时年幼提着食盒给他们送饭,看着他们为了公务相伴着度过一个又一个深夜,如果人心不变该多好,他们都会是我一直敬重的人……我改名换姓进了吏部,也想过不报仇就这样学着蒋大人以后做个好官,但凡他们有心怀愧疚我都可能放弃,但他们啊心安理得……”
“你说得对,考虑一下吧。”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莫非你以为你还能在吏部待下去?”
案子办完已是深夜,张主事被六扇门来人带走,剩下三人望天、望地、望向远处灯火通明。
“喝点?”追命提议。
“倒也不是不行。”结了这桩案子铁手心情也不错。
“我想吃烤串。”
追命揽过自家师妹的肩,豪气道“走,今天师兄请客。”
“追命,我今天兜里可比你脸还干净。”铁手把手搭上追命的肩,友情提醒。
“我是那种人吗?对,平时可能是,但今天不是。”
“倒也不一定。”
“铁手你怎么就不信我?”
“喏。”铁手眼神示意追命。
追命顺着看过去,前方站着的正是云尘还有……他那一身红红火火的大侄子。
“管这么严的嘛?”
“师兄你不懂。”
“追命你没经验。”
“……”
日出东升,转眼又是新一日。
因为昨夜喝酒又吃肉,清安早上起来先干了一碗陈皮汤,又弄了俩鸡蛋消肿,正敷着呢就见俩丫鬟都一脸忍笑的模样。
“追命总捕昨夜爬上院里那棵老树,睡着了,一早才被巡逻的府卫发现。”
喝酒上树睡着这事听着很离谱,但这人要是追命……小事罢了。
“就这?”
“铁手总捕回来之后抱着狗坐门槛上唠了半宿。”
“……哪条狗?”
“姑娘您养的那条。”
“不……不是……昨晚不都是走着进门的吗?”明明昨晚分开的还都人五人六的,怎么分开之后一个个这么出挑“我昨晚没撒酒疯吧?”
“姑娘您一向酒品好,倒头就睡了。”
酒品好……清安盘了盘手里俩鸡蛋,想起了上回喝酒扯某王爷衣裳的事……那晚可能喝的是假酒,对,假酒!
“况我们在外头守着的,有事绝对拦着您。”
“除非拦不住。”
不过一个早上,师兄弟俩撒酒疯的事迹传遍了神侯府,阖府上下一致认为俩人之中必有一位受了情伤,至于是谁……这太不重要了!
院子里,清安摸着自家狗子被养得油光水滑的毛发,道“为了这个家你付出了太多……不过谁叫你大晚上在府里乱跑,你不知道话本子里路过的狗不是被骂,就是被踹吗?”
勺子抖抖耳朵,似是听懂了般,不服气地背过身去。
“清儿。”
“师母这……”清安看着今日打扮得格外隆重的神侯夫人,开口问道“师母这是要去赴约?”
“倒也就是随意收拾了一下。”神侯夫人张开双手给清安展示了自己的新衣裳,接着冲狗子喊道“跟本夫人走吧,今日就让她们见见世面,别只知整日怀里抱着个不知是什么的,不将人当人看了。清儿去吗?”
“今日要结案。”
“那就不唤你了,走。”神侯夫人扬起下巴又使了个眼色。
刚刚还摆烂耍脾气的狗子,立刻一副雄赳赳气昂昂要去砸场子的模样,跟在了神侯夫人身后。
“我能预感今天有人会倒霉。”
“师母好久没有这么认真了。”
两道声音自背后响起,清安扭头看着深陷受情伤传闻的二人,很好,确实看起来有点传闻那味儿了,不然神侯府吃瓜群众该多失望啊。
突然,追命打了个喷嚏。
铁手赶紧嫌弃地拉着清安的胳膊离了他老远“追命啊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怎么喝酒之后先清醒一阵再撒酒疯。”
追命揉揉鼻子,不服气道“我也不知道,在外头我可清醒了,一回来这酒的后劲就上来了……不……你也没好哪里去!”
“得!只要不干违法乱纪、扰民伤财的事,你俩不算什么,就是……你俩又舔了一桩情史,你们知道吗?”
铁手抚额。
追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六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