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要从娃娃起(1 / 3)

尽管过程有些让人懵圈不过终究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萧家老太也不纠结,叩谢过后,安心心退回原位抬头、挺胸、收腹——更自信了。

紧接着,只见这老太太向着堂上一拜,一脸无所畏惧,道:

“几位大人在上,妇臣萧杨氏,状告韶华郡主当街纵奴行凶,谋害他人腹中胎儿!”

“萧杨氏你可有证据?”

“回大人,老身没有证据。”萧家老太摇摇头,却又道“不过事发之时街道上皆是百姓,在场百姓均能证明老身所言,还请大人传唤当时在场的百姓上堂来一问究竟。”

“传,案发现场目击者!”

不一会儿,三名现场目击者被带上堂来,分别是事发街面上当铺店的伙计、街道旁摆摊的小贩以及当时路上的行人。

“草民孙顺才,是永福当铺负责杂扫的伙计,那日草民在铺中听得街上传来闹声,心下好奇便往门口去瞧了一眼,只见一辆马车横停在道中央,周围围好些人,透过人群马车旁隐隐可见有一滩血渍,见此,草民怕惹上是非便没出去凑热闹了。”

“草民王二,是案发街上摆摊的小贩,那日王府马车打草民摊前过,突然不知打哪冒出来一个挺着肚子的年轻妇人到那路中央拦那马车,得亏那车夫手脚快、车行的也不快,那妇人才堪堪没有受伤,跟着车下一位姑娘,模样挺俏的……再然后的事草民就不知道了,那会儿摊上来了客人草民就顾着生意去,等客人走了草民再得闲瞧上一眼时,只见妇人已然坐在了地上,身下还起了一滩血。”

“民妇舍翠莲,那日上街采买,事发前民妇就瞧那沈氏一直等在路边,见她贸贸然就往车前冲当时民妇还惊了一下,后来车上下来一姑娘,与这沈氏起了争执,似是拦着这沈氏不让其靠近马车,再后来也不知是不是两人起了推搡,那沈氏突然摔坐在了地上……说来也是可怜,瞧那肚子月份也挺大了,真是作孽呀……”

要说这三位目击者选得可谓十分巧妙,一人只瞧见了事情的结果,一人目睹了大部分过程却错过了关键,还有一人关注了事件始末并对不甚确定的地方作了最大众的猜测,也引出了几个疑点。

三人的陈述堂上诸人皆是听得认真,内容大体与他们先前所了解的并无太大出入,困惑亦是相同的,就是这沈氏为何好端端地去拦那王府的马车,还是以这样危险方式?

她是不要自己的命了,还是不要腹中胎儿的命,亦或是两者都不想要了?

堂外,特许近堂的百姓们同是听得投入,且一个个窃窃私语讨论起来。

不过有的人无论外界的声音怎样,她听到的始终只是她愿意听到的那部分,对她有利的部分,其他的……那都是揣测的、捏造的、虚假的、绝对不足为信的!

萧家老太便是这种人。

“大人,事实就在眼前,当时便只有那丫鬟在旁,莫不是那丫鬟下的毒手,还能是谁,她一个丫鬟有这般大的胆子又能是依仗的谁,还请大人一定为苦主做主,还那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公道啊!”

话说这事儿要发生在偏僻落后的地方,不等官府审理,所谓的被告多半就已被大众以舆论定了罪,哪怕最后事实证明无罪,也会因此蒙受虚罪冤屈,可发生在天子脚下哪怕多数人都是同情沈氏遭遇的,却也不会因为这份同情蒙蔽了双眼:

嫌疑最大就一定是真凶?都这么来那官府不用开了。

大门大户的看不好一个孕妇,出事了自己撇挺干净,全赖人家头上,要脸不?

也可以是陷害栽赃啊,你咋避开不说?

“云韶华你可有何要说的?”

不同于萧家老太在堂上的极力表现,身为被告的韶华郡主似乎像个隐形人,纵使依旧珠玉华服却是早已失了往日明睐神采,此刻只见她面色沉静,道“回大人,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

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回应,莫说旁观的人懵了,就连萧家婆媳都摸不清头脑了。

“当日沈氏确是在我马车旁发生的意外,也确与我的丫鬟有过争执,于此我脱不开干系,也无意辩驳。”提及此事韶华郡主神情一派坦然,又道“只是仅仅因沈氏与我有这样的关联就将我定罪,我深感不公。”

“巧舌如簧!民妇知晓郡主您对我萧家颇有怨怒,您将怒气撒在我孙儿身上害他遭受皮肉之苦颜面尽失也就罢了,可委实不该为难旁人,沈氏与她腹中胎儿何其无辜……大人明鉴啊!”

“照老夫人这般说,若是换了老夫人您,您不是旁人,我为难是便是在情理之中?”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身身为祖母未尽长辈之责为子孙择娶贤妻,而今促成一对怨偶,酿成如今之祸,郡主若执意要为难老身,老身无话可说。”萧老太太爽快接下话茬,以退为进,活脱脱树起来一个为了子孙什么苦难都可以扛的好祖母形象。

“哦,这么说来,若沈氏并非并旁人,更称不上无辜甚至是个人尽可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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