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掉司空摘星这个资深蹭饭者,清安一刻不耽误地策马回了驿馆,虽说朱府定是不会将她给饿着,可她却是念着有个人兴许在等她,或许为了等她把自己饿着了也说不定。
话说这样七七八八的想法,搁以前,那是绝不会在清安脑袋里存活超过三秒的,可今日却不知怎么的这些个想法竟是变着法的在她脑袋里刷存在感,惹她惦记。
清安也尝试用理智说服自己,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可结果却是……愈说服愈诡异的朝着反方向发展了……
不过清安这人有一点特别好——那就是心理建设能力一级棒,哪怕前一秒还在作心理挣扎,后一秒却已能坦坦然接受并付之行动,就像其实刚才在路上她还挣扎来着但这会儿却已经愉快快地蹦跶进了屋。
“我回来啦。”清安一进门便见云尘立在案前不知在写些什么,好奇的就往跟前凑,可当看清他在写什么,她却是傻了眼“这……这不会圣旨吧?”
没错,这规格,这款式,这防伪的祥云底纹。
乖乖嘞……
云尘款款在绫布上落在最后一笔,看一眼身旁恨不得把眼睛瞪成铜铃的清安,轻笑道“回来啦?”
“嗯啊,这圣旨这玉玺印……”
“都是真的,今上午我发现从宫里带出来的圣旨不知怎么给弄脏了,就只好再写一份了。”云尘搁下笔,语气轻描淡写的同清安解释道。
“第一次听说这玩意还能带备用的……”真是孤陋寡闻呀!
“这又不是颁给朝廷官员的圣旨式样,你还怕我拟旨谋反不成?”
清安其实也注意到了圣旨的式样,眼前这圣旨是颁给平民百姓的式样,历史上圣旨并不像现代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清一水的黄色,而是几种象征尊贵威严的颜色都有,款式和用料也根据颁给对象的不同而不同。
不过就算是颁给平民百姓这样等级的圣旨,也不该出现这种加盖玉玺印的空白版吧,很不谨慎呀,皇上!当然,能手持这种空白圣旨的也特么绝对是皇上的真爱啊,真是一对相爱相厌的好叔(基)侄(友)呢。
“用过午饭了吗?”
“没……你呢?”
“等你,走,吃饭去吧。”
“嗯!”
不是自作多情的感觉真特么圆满。
恋爱中的女人脑回路就是这么简单!
没有司空摘星那个抢菜的,清安表示这顿饭她吃得特别安心,饭桌上还给云尘讲了讲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包括那些她不经意发现的秘密——别人的秘密一定要跟男票分享,这样就算万一哪天被打击报复,男票也可以立即给报复回去。
云尘听得也挺认真,顺便坦白了一件事“其实前天晚上……”
“所以那些人你现在还关着?难怪那色使今天瞪我瞪得厉害,是以为我把人都给灭口了吧。”清安这下算是全明白了,又道“我那天真睡那么熟?”
“你已经不止头一回在和我聊天的时候睡着了。”当然,无意识睡着是一回事,睡得特别沉……是另一回事,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吗?”清安故作一脸惊讶“我想可能是晚上你的声音特别催眠吧,你看,我白天和你聊天一点都没……”说着说着哈欠止不住的跟着出来了。
好吧,她还是不解释了,太打脸了。
“走吧,到外面散散步先,别吃饱了就睡。”说着,云尘已起身来牵过清安的手,掌心里的手瘦瘦的却软软的,握在手里不由让人想要捏上几下。
以前是捏脸现在是捏手……这是在变相的表达她很肉感的意思吗,清安瘪瘪嘴,另一只手摸了把吃得圆鼓鼓的胃,乖乖地跟着出门去散步。
说实话,相比北方清安还是更为喜欢南方,尤其是这气候,此时若是待在京城这六月天里别说大晌午的这样走在太阳底下,光是待在屋里不出门你都能感受到那透过屋顶墙壁渗进来的闷与热。
“过几日我们也该启程回京了吧?”清安记得云尘提过说回去时他们一道儿走“也不知道明天这喜事还办不办了……”
拖着慢悠悠的步子,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湖心的曲桥上,曲桥两侧是正值盛放之期的莲花,置身其中呼吸间都是淡淡的莲香味儿,让人很是心旷神怡。
“办与不办自有他们自己操心,放心吧,你那贺礼定是无论如何都能脱手。”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担心贺礼?”
别说这婚事办不办了于清安而言还真是不打紧,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没了那股为别人的事瞎操心的劲,让她忧心的是那贺礼,若是办不成这贺礼她该如何处置,师父可是千叮万嘱过这贺礼的事。
“因为我知道你的贺礼是什么。”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贺礼是从京城一路由镖局押送来的苏州城,这会儿都没到我手上,我没见过你肯定更不可能见过,怎么会知道?”
云尘轻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