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甘心,“我什么都能干,请师傅让我留下吧!”她跟着李红走来走去。
李红有些恼了,“我说你怎么这么烦!我说了不需要!”李红非常烦躁地把江逐月推到门外,正欲关门,只见江逐月双腿一软,“啪叽”跪在了她的面前。
“还请师傅收下江逐月,我必定会听师傅的话。”
李红也没想到,眼前这丫头竟然毅力如此之强,只要能留在天外天,竟当真愿意留在伙房!
她低头看着跪在她面前之人,提醒她:“可我只是个做饭的,能教你的除了做饭就是劈柴,你当真愿意?”
“我愿意。”江逐月急地憋出了泪花,一张伤痕未消的小脸竟越发惹人怜爱。
李红讲:“罢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反正我岁数大了手脚不利索,一些重活累活确实需要你们年轻人来做。”她问:“今年多大了?”
江逐月知道有希望了,立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过了这个冬月正好十四。”
李红感叹,现在这些新来的弟子是越来越小了,“好吧,即日起,你便睡在我隔壁,我什么时候起,你便什么时候起,我何时睡下你再睡!你可能做到?”
江逐月异常坚定:“能。”
往后的日子里,李红和往常一样,做饭、洗碗、下山买菜、进山砍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忙碌的一天里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是每天带着个丫头,她去哪儿,丫头就去哪儿。
这里每天做的活大多是脏活儿累活儿,江逐月嫌天外天的衣袍尊贵又碍眼,索性脱了去穿自己的衣服,反正她的衣服不值钱,脏了坏了也不心疼。
李红曾问她:“丫头,为什么你的衣服都是红色的?”
江逐月解释:“小时候总生病,身体不好,看上去没有血色,所以我娘总给我做红衣服,说正好和我病恹恹的脸色相配。”
李红说:“那倒是!不过你现在可一点不像病秧子!”
江逐月说:“是啊,长大了就好了,也不生病了,也变得能吃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合,江逐月发现在伙房当杂工的日子并没有想象的难熬。
这其中原因不乏有李红算是个好相与的人,她虽外表看上去强硬,说话大嗓门,但心肠还是极好的。
而且,她一睁眼就是一天,几乎没时间想别的。
除了,她偶然碰见新训弟子训练,她看到他们已经接受天外天的正规洗礼,而那里面缺没有她,她几乎能沉默一整天。
有一次,李红让她往南寝分管的伙房送香油,南寝与北寝正好隔了四大殿,走完四殿便是练武场,江逐月一看到他们在那习武便一步也挪不动了。
就算她脚想走,可眼睛也移不开。
离她距离最近的便是那天放她一马的师兄,他严肃的一张脸对着他教的十个弟子,看每个人的眼神并无任何不同。
其中,杜兰依在后面像招了跳蚤一样,没有一刻安生站着,严肃的师兄似是习惯了她一样,也不理会她,一直认真的给弟子说教。
“当你进入水云天的一刻起,你们便不是家里千娇百宠的少爷、小姐,在这里,所有人都一样,你们务必戒骄、戒燥、戒嗔、戒痴。”那师兄说得极慢,眼里也是看透一切的表情,他背着双手,身姿确是那样挺拔。
站在队伍里的杜兰依似是不服,嘟囔道:“爱恨嗔痴都让你说全了算了!”
练武场上,与众弟子剥离的逐月倒是听了进去,她心里默默过了一遍:戒骄、戒燥、戒嗔、戒痴。
那师兄继续说:“剔除杂念,方可静心,静心之后,方能修炼。”他转过身面对那些新来的弟子,眼里多少带着嘲讽和鄙视,“而你们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配修习天外天的术法。”
江逐月知道那师兄对新弟子们不满意,但她也管不着,自己又默念:剔除杂念方可静心、静心、静心。
“我说师兄,这都开练多少天了,您每天就让我们罚站然后讲一堆没用的大道理,其他代教的师兄二星都教完了,我们现在一星都还没学,万一我们考试不过,您能负责吗?”
说话的男子是和杜兰依走的很近的男子,也是西陵城四大富商之一戴家的独子戴珩泽,自出生便含着金汤勺,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一直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不喜欢与穷人沟通,所以他那天见到江逐月穿的如此寒酸便觉得厌烦。
但天外天就是天外天,这里是培养正道弟子的地方,那师兄训斥他:“急功近利。”
戴珩泽见到这师兄没一点迁就他的样子,闷闷憋了一口气。
只是很快,另一个三阶弟子走到冷脸师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修明啊!你就是太认真了,现在的弟子都特别浮躁,你和他们讲多了没用的,不如直接教他们,到时候让他们自己悟吧,反正过不过是他们自己的事。”
讲话的三阶弟子依然来自西陵城,家里曾受过戴家的恩惠,所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