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村民颤巍巍的在巨兽面前把江海抬走。
这回村民都知道逐月真的会法术了,才放心的把她放在后面断后。
可逐月自己心里清楚,那是她偷学来的法术,对不对且不说,她也只会用那一个了!
“嗷!”巨兽突然嘶吼,逐月向后看去,只见那妖兽双眼血红,如同夜空挂着两轮血月,她越发寒颤,“大家快走,它就要追上来了!”
待村民全部进入山洞,江母隔着众人望向逐月,似有千言万语对她说。
可逐月不想再让他们经历一次危险,她随即将洞门用石头封住。
转过身,她再次用同样的法术对付妖兽,不过这次来的都是树棍、残枝、牛粪……
天外天的除妖法阵需施法人和与自己通灵的配剑相结合,法阵方能正常运转,威力大增。
可这些东西江逐月一个外人如何知道,她被巨兽的血盆大口吓到坐在地上。
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紧闭着双眼,便在这时,她余光撇见周围忽如白昼,一道耀眼光芒将她和巨兽隔开。
逐月心里泛着嘀咕:莫不是天外天弟子来了。
如此想,她才敢抬头看那面前的巨兽。
只见一道发着幽光的白色法幕不停运转,那法幕如张看不见的白纸,上面规整的罗列着她看不懂的咒语,像平地忽起的一堵墙,任凭巨兽怎么撞都撞不开。
那法阵看似单薄,比不上伏妖阵的大光圈,但她未见施法之人,便能把法阵控制的如此厉害,要么就是这法阵厉害,要么就是施法之人厉害。
江逐月咳了咳,她拍拍胸口,突感掌心黏腻温热,她借那法阵之光看清了些。
是血。
她又摸了身上其他地方,全都是血,何时出的血,鞭伤吗?她一直以为是汗。
站起身瞬间,逐月被自己出的血吓到失神,整个人没站稳,向后滑了几步。
此时,她忽觉背后一阵风,悬空的身体旋即找到了可以让她依靠的港湾,她看到背后之人的手臂揽在她腰间,那人的袖子纹着天外天的云纹。
原来真是天外天的人。
登时,江逐月身子一轻,双脚离地,她只觉耳边风声鹤唳,面颊与冷风相迎,本就凌乱的头发硬是被风吹散了不少。
那是江逐月第一次飞,虽然非常恐怖,被吓得呲牙咧嘴,但她毕竟是要修仙的人,便把呼之欲出的尖叫压了下去。
“你是天外天的弟子吗?”江逐月问,她看不见后面之人的脸,自己便像个小鸡崽子一样被他叼飞了。
不等那人答复,他们便已落地。
江逐月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即将摔在地上,却又被带她飞的人揽了回去。
这次,江逐月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只是,只一眼,她便离那人老远,她看着自己蹭到那人衣袍上的血,顿感窘迫:“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那一身白蓝色衣袍相间的人同样凝望着逐月,他眼底闪过一瞬诧异,转瞬便又恢复到最初的古井无波,他淡淡道:“无碍。”
“你是……天外天的人吗?”江逐月想说,你是天外天的弟子吗?但她若是这样问了,那双眼睛便不如戳瞎了。
眼前之人里面穿着白袍,外面才是蓝袍,可她看见的天外天弟子全身皆蓝色袍子,并且,其他弟子的袍身只有袖口和袍底才有云纹和水纹,但面前的人不止有云纹和水纹,袍身通体纹满了山河锦绣飞鹰游鱼,像穿了一幅水墨画在身上。
江逐月知道此人便不是普通弟子了,还有最明显的特征,便是那人一头白发,头上发簪穿过发冠,白发垂到腰间,没有一丝乱发。
看头发,此人年纪定是不小了。
但看身体,也就是寻常中年人。
若看样貌,那更是她八辈子也见不到如此清秀俊逸的脸,那皮肤比她的都好!
所以,这人必定是个什么真人吧!
江逐月这样想,但她又不敢问,在他的面前,江逐月总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看穿,并且她偷学天外天法术的事若是被他知道了……
“你就在这,莫要乱动。”
那人叮嘱江逐月,江逐月嗯了一声,她目视那自带一身尊贵气息的人飞向巨兽,见他走远,江逐月方敢大口喘气。
不一会,天外天的弟子御剑赶来,他们对着白发之人作辑叩首,随后对那妖兽大施法阵,妖兽被逼的跪了下去。
其中,他们还说了什么,但江逐月听不见了,她就知道这耳朵在这一天之内聋掉了!
江逐月眼睁睁的看着巨兽越来越小最后收到了一个小盒子里,被白发之人放进袖口。
月湾村又恢复了平静。
接着,白发之人和弟子向后山赶来,江逐月虚心的低下头。
那穿着华丽蓝袍的白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