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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埃尔瓦就病倒了。
汉斯看望时,她躺在床上,淡金色的头发铺散在枕头,脸侧,被子拉到鼻子下,只露出埃尔瓦微红的脸蛋和迷蒙的双眼。
仆妇收走食物的餐盘,有些高兴小姐今天胃口很好,多吃了许多。
汉斯将手探向她的额头时,埃尔瓦躲了躲,只是他坚持。
“昨天不该让你吹风淋雨的。”汉斯说。
“没事,”埃尔瓦的唇在被子下,声音瓮瓮的:“汉斯哥哥,你去帮纳瓦吧,我睡一觉就好。”
她闭了闭眼睛,如同苹果的脸蛋蹭了蹭柔软的被子。
“那你要好好吃药。”汉斯体贴地顺从她的愿望,起身和仆妇一同离开。
不一会,隔间有门推开的声音。
年轻男人如同俊美的吸血鬼,面色极白,高耸的眉弓下,挺立的鼻梁分开两个深邃的眼窝,里面褐中带红的眼眸,里面似乎有黑色原野上刮过的风。
他左脸肌肉缺陷所形成的一个小窝,右脸没有,修长的脖子上几道指甲印和咬痕大摇大摆暴露在在空气中,流露出一分纯纯的色气。
他蹲到侧身闭眼睡觉的埃尔瓦的床边,摸了摸她略有些发烫的脸颊,皱了皱眉,目光就像寒冰之下透出流动的温热的水波。
“我知道你醒着,埃尔。”那人透凉的手指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腮肉,心想这总要比摸额头亲密。
埃尔瓦看向他,端详过他的样子。
她移开眼睛。
这让那人不满意了,强行把她的脸掰过来:“怎么,只愿意看你的汉斯哥哥?”
手下过高的温度,又让他改掰变托着。
她一难受地蹙眉,露出虚弱的表情,这人就开始给她捏被子,最后挨不过内心的波动,自己整个钻了进去,抱住微微发冷汗的女孩。
埃尔瓦僵住。
“埃尔,你的身体记得我。”年轻男人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像八爪鱼一样从背后抱住她。
他的拥抱很像桎梏,牢牢锁住倦怠的女孩。
埃尔瓦始终一言不发,她闭上眼睛,也没有抗拒。
她只是很累。
噩梦,还是噩梦。
四周都是围起来的铁丝网,铁丝网外几只黑色的乌鸦嘎嘎飞过。
举着枪的怪物把一堆羊赶向炉子,炉子上方冒着像鬼魂的黑烟。
她赤着脚,脚下黑红的潮湿发粘的土地里吸着脚底,还有什么东西咯着脚心,埃尔瓦低头一看,是一截雪白得刺眼的桡骨。
埃尔瓦将要被梦给丢出来时,画面就变成了树林子。
树光秃秃的,黝黑的张牙舞爪的树枝扑向吞噬落日的天空,暗处有鬼影在闪。
牵着她手的人不停催促她不要停下来,埃尔瓦跟着奔跑,心肺火燎过一样。
埃尔瓦看不清人脸,却知道他是哥哥。
哥哥突然停了下来,埃尔瓦依赖地跟着停下来,笑着仰头看哥哥转过头来,腐烂的脸上蛆虫不停钻动。
笑意僵住。
她尖叫一声,再也受不住,从梦中惊醒。
埃尔瓦瞪着天花板,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觉得嘴里都是铁锈味,有人把她带进怀里,不知怎么的,埃尔瓦已经面朝那人胸口,身体抽搐着,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衬衣。
他的衬衣都湿了。
“做梦了,”那人的手很宽大,干燥,温暖,抚摸过她的脊背,带起一阵温热,他唱着童谣哄她,还说:“我在这。”
埃尔瓦双手抱住他,喃喃:“阿尼巴尔……”
她声音很小,叫人分不清说了什么。
年轻男人应了,用手帕给她擦去脖颈,脸庞上的汗,然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不带欲望的温柔的吻。
这一瞬间,他宁愿怀里的月亮忘记过去,只要记得现在的他就好。
渐渐的,她放松下来,带着泪,小鹿一般的眸子眨了眨,困倦下来。
埃尔瓦听从疲倦的大脑的指令,复又闭上眼睛,嘟囔了一句:“阿尼拔。”
“我在。”一道声音又一次耳边轻轻说。
她双手紧紧攒住汉尼拔的皱巴巴的衬衣,缓缓舒展放松,又睡了过去。
梦里温暖的,没有梦魇的,埃尔瓦梦到那记忆里的马场,青草如茵,爸爸和希尔一左一右在教她骑温顺的小红马,哥哥和汉尼拔在旁边抖着缰绳比谁更快到达终点,而妈妈和丽丽姐姐打着伞,和外祖父说着话。
阳光把一切烘得暖洋洋的,叫人沉溺。
梦真好。
那个骑着小红马的小女孩,在梦里,拥有一切,而梦醒之后,埃尔瓦心头空落落的。
她的心是不是坏掉了?
埃尔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