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弟弟,那对父母一分也不给。
要不然遗产都给那对偏心至极、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又不停向自己索取的男女,呕死了。
虽然自己得不到父母的爱,和亲弟弟没有多少感情,但大伯一家除去比较自大的小堂哥,其他人对自己很好,让自己在世界上不至于孤影单只,身后空荡荡。
这个世界的苏胜利是个好父亲,在这个年代难得的不重男轻女,就算很困难也让女儿儿子上学,母亲虽然重男轻女,但不算过分,只可惜英年早逝。
苏胜利在修水库中出意外没后送遗体来的当天同时送来补偿金和办后事的钱六百元,原本是给郭绣花,但郭绣花看到丈夫遗体当场也没了,送钱的人慌忙中把钱给自己。
当时自己放在枕头里,这几天她浑浑噩噩中给大舅两百帮忙办后事,两个舅舅和舅妈一起帮忙操办后事。
苏怡想到这里睁开眼侧身摸进老旧的枕头,剩下的钱还在,她把钱收进仓库重新躺下。
有钱有交易系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怎么照顾三个孩子……,苏怡身体累加精神疲惫,在胡乱想中睡着。
苏怡重新醒来睁开眼睛,看见小女孩苏恬在炕边看着自己,见自己醒了流眼泪。
苏怡坐起来被子滑下,上身有些冷,刚才她穿着棉衣睡觉,不用加衣服,一会就能适应。
苏恬抽抽噎噎叫:“姐,你别死。”大家说爸妈死了,永远看不见了。
苏怡心里涌起酸涩,得不到父母爱的孩子心里很苦,很难治愈心里的创伤,小小年纪失去父母的孩子也同样很苦,她翻起被子下炕,穿上打着布丁的布鞋,抱起小小的女孩身体晃了晃。
其实四岁的苏恬很轻,之前的自己身体还不错,但因为这几天太伤心几乎吃不下饭,身体变虚抱起小女孩才摇晃。
苏恬害怕失去姐姐,紧紧抱着姐姐的脖子,苏怡定了定神站稳,抱着她出房间到堂屋,见姥姥刚好从门口进来喊:“姥姥。”
苏胜利不是本地人,一岁多时是一个游击队队员在转移途中交给郭姥爷,只告诉郭姥爷他的名字叫苏胜利,没有说他父母的名字,后来也没有人来找他。
苏胜利在郭家长大,和郭绣花青梅竹马,长大后顺理成章结婚生孩子,是郭家的女婿也是儿子,郭姥爷在两年前病逝。
王萍两年前没了老伴,现在女儿女婿同时又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脸上掩不住的悲伤,她忍着悲痛和苏怡说:“怡儿醒了,锅里有疙瘩汤,我去给你装,日子还要过,不能不吃饭。”
苏怡看姥姥悲痛的脸心里发堵,闷声“嗯”一声放下苏恬说“姥姥,我自己去装。”
王萍看她说:“你这几天没有吃东西,我去装。”
王萍说完转身出去小会就端一碗疙瘩汤进堂屋。
“谢姥姥。”苏怡道谢接过坐在炕边坐下喝疙瘩汤,疙瘩汤是用白面做的,只有一点点油和盐调料,现在刚过年没有多久,什么菜都没有,就算这样,白面疙瘩汤也是难得的好食物。
王萍在炕另一边坐下和她说:“后事办完,你舅妈她们收拾完东西,带孩子回去了,你大舅小舅带海泽海涛去还办事借用的东西。”
苏怡点头回应,喝一半疙瘩汤把碗给苏恬。
苏恬看了看姥姥,王萍难受摸摸她的头,低声说:“喝吧。”这么小就没了爹娘,可怜的孩子。
苏恬双手捧着碗珍惜地喝着的疙瘩汤。
王萍和苏怡说:“怡儿,你们还有两个舅舅帮衬,不用怕。”
苏怡微低着头,大舅家五个孩子,最大的才十五岁,小舅家三个孩子,最大的才五岁,以后估计还会继续生,他们只怕有心无力。
她抬起头说:“姥姥,那天领导有给爹补偿和办后事共六百元,大舅拿去两百办事,还剩下四百,等会我问大舅,办事的钱不够我补给他,剩下的也够我们支撑到成年。”
苏胜利和郭绣花年轻,没有这么早准备棺材,用的棺材是姥姥的,要重新准备,棺材木不便宜。
王萍叹气教导她:“那些钱留着将来海泽和海涛说媳妇用。”
苏怡看着五十多岁沧桑的老妇人理解她的想法,但这钱他们要花,自己和弟弟妹妹们都要读书,和她说:“姥姥,我爹以前说过,读书才有出路,有出路他们说媳妇就不难。”
苏胜利虽然是在战火中长大,可能有好的基因,小时候想办法跟识字的人认字,解放后开扫盲班时更积极带着郭绣花认字练写字,看旧报纸,眼界和普通农民不一样。
王萍觉得女婿把问题想简单了,不赞成,但这时郭平泰和郭平安,苏海泽和苏海涛还东西回来,没有再说啥。
进来的四人都黑瘦,郭家兄弟个子相当高,苏海泽和苏海涛见姐姐醒来,含泪喊:“姐!”“姐!”爹娘已经不在,姐姐不能再有事。
“嗯。”苏怡站起来回应他们,眼神转向两个舅舅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