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3)

光线幽微的夏夜湖畔,她的肌肤莹白如雪,每一寸都似乎耀出钻石一样的光芒来,湛蓝的双眸光芒大盛,亮得宛如妖鬼。

黑曜石般美丽流光的长发,宛如海底藤蔓。

这全然不似尘世间可见的景象。

她定定地望向他,犹如青瞳的海蛇凝视自己的猎物,观测对方的状态。

那双瞳冰冷、邪异、嗜血、警惕……但由于太过兽性而缺乏人类色彩,反倒显出一种奇异的澄澈与纯粹,宛如站在祭台上的孩童。

好半晌,那种妖异到近乎邪物的色彩才从她面上退去,少女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可少年却浑身僵硬,面色苍白,宛如被鬼神摄去心魂,动也不敢动。

潮湿的夏夜,空气中满是蓬勃腥馥的生命力,她的衣衫全被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丰盈婉转,美如古希腊神像。

纯黑的长发一半浸在水中,如海藻般曼妙,一半贴在颊侧,衬得莹白细腻的肌肤愈加耀然生光,宛如传说中引诱水手的海妖。

雨水自发间滴落,滚入精致的锁骨旋涡,再溢出,滑落入衣……

山峦丰盈,曼妙不可言。

过往十几载的兄妹岁月似乎都在一瞬间消散,一种全然陌生的、令他悚然的颤栗流荡过全身,锐不可当地将所有温情击碎。

他想起童年听过的无数维京神话,色授魂与的那一刻,迷途的水手,甘愿随她奔赴海底。

理智与本能彻底分裂,眼前的人,似乎已不再是自己的血亲妹妹,而是一个……宛如海妖般美丽的、极具诱惑与蛊惑力的异性。

他感到眩晕,身.体涌现从未有过的奇异感受,仿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在觉醒,如洪水般激荡过脉搏,热流向下涌,大脑迅速地供血不足……隐隐明白那是什么后,又极快地转为了一种恐惧与自我厌恶。

而少女却似乎全然无知无觉,犹欢欣雀跃地要他抱她上船,背她回家。

他行动从来没有如此艰难过。

短短的一段路,漫长得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他浑身僵硬,温香软玉的折磨,远比军中训练更难捱十倍。

本能总无意识追逐,他只能咬牙警惕自己的每一点细微动作,战战兢兢,草木皆兵……这一切如此可怖,让他对自己又产生一种新的厌弃。

可少女却似乎格外地雀跃,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娇甜清越的声音,又对他构成了一种新的折磨。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小女孩对兄长撒娇,岂不是理所应当?

有罪的是他,是他不可思议、邪恶至极、荒诞罪恶的欲念,他应当忏悔,应当赎罪。

少年抱着这样的心态走完全程,浑然没有注意到,背上的少女,望向他的目光,已经变成一种对猎物的审判、对自己所有物的独占欲。

那一夜,少年陷入无比罪恶、流淌着血与欲的梦境。

第二天,晴空万里。

端庄严谨的女管家,在庄园外的小湖泊里,看见了令她骇然到几乎晕厥的恐怖场景。

撒旦在地狱里处置自己的仇人,恐怕都不会如此残忍。

她根本无法辨认那残留的血肉生前究竟属于谁。身边对尸体略有研究的女仆根据现场所做的揣测,令这位虔诚的天主教徒甚至生出了将索菲娅烧死的念头。

但这显然不可能,有海因里希在,她连将索菲娅赶出庄园都做不到。

剧烈的争吵发生,女管家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一切关系,竭尽全力地试图说服自己的小主人,并向他施压。

“那女孩分明就是魔鬼!”她被少年的态度几乎逼疯,忍不住抬高了嗓子,“她体内简直流淌着撒旦的血液,这肮脏的东方人!她丝毫不懂得什么是对生命的敬畏!她必将坠入地狱!”

“请安静一点,施耐德太太。”少年的声音很沉静,他正在给一杯热牛奶加蜂蜜,空气中满是烤熟的苹果派的香气,“索菲娅正在睡觉,您这样,会吵到她的。”

“您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施耐德夫人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果您看到……”

“我看到了。”少年心平气和,“我昨晚已经收拾过一次现场——索菲娅的耳坠掉在那里了。”

“索菲娅昨晚很累了,夫人,她需要休息。”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小主人:“她绝不能再留在你身边!她简直毫无对生命的敬畏……”

颀长挺拔的少年给自己调了一杯佐餐酒,冰块划过杯壁,声音清脆悦耳:“我的妹妹,不需要敬畏那些劣等生命。”

他的声音如此冰冷,这位常年过着斯巴达式禁欲生活,对任何身份低微的仆人都彬彬有礼,举止优雅,热衷于科学与艺术的贵族少年,终于摘下面具,露出嗜血的獠牙,展现出毫不掩饰的矜傲与冷漠。

贵族的自私与冷酷,尽露无疑。

迎上施耐德夫人那目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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