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亥时初,说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然后等宴会散了他又跟清客说话,聊了许多洛阳民情。”
“当晚张经什么服饰?”大理寺少卿追问。
春燕旁的侍女香玉说:“寻常圆领袍,街上普通的服色,个头也不高约莫七寸多,不是主人说他是使者,我等都不相信。但他倒是很大方,伸手就赏了我银子,还是西域的银币。”香玉拿出几枚刻着头像的波斯银币。
大理寺少卿掂量了这几个银币,“这么多钱,出手阔绰。高昌垄断西域商道,想必是富庶之地啊。”
靖元沉思片刻,如果是谋财害命倒是也有可能,但张经在洛阳打探民情、又与大臣交往,行为多有怪异。身为使者不跟礼部、鸿胪寺这些打交道,反而直奔内史省,难道高昌王私下让他监视洛阳?
问了许多,只得出宴席上一切正常,等深夜人散了也没不对劲的地方。倒是宴席散了的时候已经宵禁,因这惹出不少是非。
韩璿困意袭来,独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了个盹。出狱后他就无心去管什么人命案子,一味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大理寺少卿又问管家李十二:“宾客车马你们可注意了?谁骑马?谁乘车?”
李十二回道:“王环、张殷、刘凌、关致远、薛之祥等人骑马,内史舍人金武、太子舍人高清、著作郎谢林乘车。”
靖元照着名册对照,“这你记得倒是清楚,但还余下两人,他们是没来还是?”
“羽林军录事郭君羡和尚书台令史穆景平称病未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