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坐在秋千上,低垂着头。
“在想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岁宁回头,只见姜岑泽站在他身后,“太子哥哥。”
姜岑泽轻推着秋千,“怎么闷闷不乐的?哥哥带你出宫玩,可好?”
“可以吗?父皇母后同意吗?”
“那是自然,父皇同意了,我才来寻你,带你出去玩的。”说着,他便不在轻推秋千。
岁宁从秋千上下来,语气轻快,“太子哥哥,我们走吧。”
走到宫门后,有一辆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待了。
有侍卫搬来马扎,姜岑泽扶着岁宁,等她站定,他才松手。
岁宁左手掀开布帘,习惯性的走到右侧的车座坐下,故而没发现布帘挡住了左侧坐着的人。
等她坐稳之后,才发现谢迦南坐在她对面。
等姜岑泽上来坐在主位后,岁宁偏头看向他,眨巴两下眼睛,似是询问,为何谢迦南也在这里。
姜岑泽只是给她一个笑,随后闭眼假寐,那模样就像,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是我偏不告诉你。
岁宁嘴角抽了抽,随后打量对面的人。
他的容貌是姣好的,有着挺鼻薄唇,嘴角微微上扬,口如含朱丹,他轻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下一刻,他睁开眼睛,他有一双桃花眼,瞳孔呈琥珀色,毫无波澜,眼里的寒意令人生畏。
岁宁立马闭眼,假装自己没在看他。
谢迦南看着她欲盖弥彰的模样,轻笑了声,随后又轻摇头叹了口气。
岁宁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发现他已经没在看她,心里松了口气,才慢慢睁开眼,似是不经意,但又会偷瞄他几眼。
谢迦南的头发被玉冠高高竖起,他身着黑金色的大氅,里面穿的是一身金丝绣边红衣,绯衣玉带,在往上看,他嘴角扬着一抹笑,配上那看什么都多情的桃花眼,明明是笑意盈盈的,可在她看来,他是皮笑肉不笑的。
岁宁不知道的是,她的小动作,都他的余光所见。
马车不知为何剧烈起伏,岁宁惯性的往前倒,谢迦南伸手接住她。
“多谢。”等马车平稳后,岁宁睁开他的手,似是有些尴尬,“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说罢便掀开车帘往外走去。
“发生何事了?”
“禀公......小姐,是一个老者与人发生争执,那人推了老者,我们的马车正好经过,索性反应及时,老者并未受伤。”
岁宁让侍卫将那老者扶起来,又看向那名青年,“新年将至,街道热闹非凡,你推了这位老伯,可曾想过是否有马车经过,你难道就不怕这位老伯出什么事吗!”
那名青年看对方的衣裳,绝非是小门小户的人,硬碰硬,吃苦头的只会是他,他想也没想转身就跑了,没入人海中消失不见。
岁宁见他跑了,蹙了蹙眉,正想让侍卫把他抓回来。
“岁宁,算了,先带老伯去医馆看看吧。”姜岑泽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了。
“也是。”岁宁走向老伯,“老伯,我们带你去医馆瞧瞧吧。”
老者连忙摆手,“姑娘,不用了,我还得把那些物件卖完,早些时辰回家过年。”说完便走回摊位。
岁宁跟着他到摊位,蹲下看着摆那的物件,“老伯,这些全卖我吧。”说着就伸向腰间的荷包,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者。
“姑娘,使不得啊!”老者连忙摆手。
岁宁不懂,为何老者不要这锭银子。
旁边突然伸出只手,手心里有几个碎银子,“我替这位姑娘付了。”
岁宁侧头,只见谢迦南蹲在她身侧。
“公子,这个也很多了。”
谢迦南只是把碎银子放到老者手上,“我们的马车差些撞伤了你,多的这些,就当做是我们过意不去,就收下吧。”
最后老伯收下了,他边收拾边说着感谢的话。
老者将物件收拾好,便交给岁宁,她正欲去拿,谢迦南接过,“我来拿吧。”
他们转身要走前,老者叫住了岁宁,从篓子里拿出一本书,“姑娘,我实在不知如何谢姑娘,这个话本子就送给姑娘吧。”
岁宁接过,封面上写着《长岁》
“多谢。”随后便进入马车中,将书籍放在一侧,闭上眼假寐。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
“岁宁,醒醒。”
岁宁缓缓睁眼,她蹙眉,似是奇怪,为何真的睡着了。
外面的敲锣打鼓,以及喝彩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下了马车,入目的便是一道火光,是杂耍的人对着火棍喷出一口烈酒,周围有人鼓掌,还大喊着,“好!”
岁宁看的入迷,直至一根糖葫芦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顺着糖葫芦看向他,只见他含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