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这边请。”
机组的乘务长带着林斐走的vip通道,小李领着行李紧跟在她身后。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重新开机,邮箱里几乎瞬时传来一条消息。
Jonathan发送了一条语音给您。
是他提前定时发送过来的。
林斐裹紧外杉,她停住脚步,把声音调到仅仅她一个人可以听到的程度。
她预备好心情,把手机竖立着贴近右耳侧耳倾听。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小李,辛苦你啦,我自己上去吧。”
小李愣在寒风里不知所措,这才到小区门口,黎总交代过要把林小姐亲自送到家门口的,“林小姐,您身体……”
林斐从她手里接过来行李,神色仍旧有病弱感,“没事,回他消息吧,说我这边一切都好。”
“林小姐,要不我帮您把行李箱先领上去吧。”
“不用啦,”林斐强撑着笑意朝她挥挥手,“你先走吧小李,我可以的,这一路实在辛苦了,谢谢你。”
“林小姐…”她仍旧不放心,但是林斐态度很强硬,她不得不答应了她,“那好,我就先走了,您安全到家后方便的话给我发条信息吧。”
“好。”林斐口头上答应了,然后吃力的拖着行李箱一咯一咯的略过鹅卵石。
秋意瑟瑟,这不如江南等地那般暖和,了了几天小区间的荷花忽的就枯了半池。
林斐驻在池子旁,指关节被冻的生疼,她要站不住了,头疼的靠着行李箱撑着。
这一天她总爱停停走走感受周遭的温度和声音,说实在的,与其说她是停下来听听风声,不如说她在等那个总会出现在她身后叫她名字的人。
可惜今天……
并没有出现,也不可能出现……
在寒风里长叹口气,她往外套里缩缩手,轻声低语,“又降温了。”
她拎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有意无意的净往崎岖的小路走,果然,人被地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块给绊倒了。
手提包里的粉底液刚好磕在石头尖上,啪嗒一声在包里碎开。
林斐狼狈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从包里另抽出来两张纸包住残破的玻璃瓶,再抽出来两张用力的擦流在包内的粉底液。
包里的钱包等证件正好被糊住。
她擦累了,干脆坐在路灯下就近的路沿石上收拾东西。
护照驾驶证还有那张机票凭证都糊了页了,因为粉底液流动性很强,因为林斐没站稳,因为小径上多了一块石块,因为粉底液刚刚好在手提包里。
林斐再站起来,领着她的包和行李箱。
她一层楼一顿,总共四层,在楼梯间里沉默着满头虚汗。
“咚咚咚。”她敲门。
开门的是林父,他围着围裙衣襟上还有面粉,他温柔道,“斐斐?”
“爸~,呜呜,我好难受……”林斐心头瞬间酸楚,她泪目抱着林父哭诉,“我生病了。”
赵女士搁哪哎呦哎呦的接过去她的行李,“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活该你生病,吃药了吗?”
“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也不告诉爸爸妈妈,快去床上躺着去,爸给你熬点儿姜汤喝。”
林斐被赵女士赶到床上,老林还从柜子里又抱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厨房里忙的火热,赵女士和老林正在商讨到底熬多少姜汤的事。
林斐整个人被埋在被子里,她蜷缩成一团,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枕头上。
她抹一把眼泪,干脆不憋着的出声哭出来,“啊~老林!赵女士!我好难受……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想哭……”
赵女士一把推开她的房门,“哭哭哭,哭什么哭,自己没数,降温的天呢非得四处溜达!橙呈感冒了吗,咱也给她送点姜汤去啊!”
“呜呜呜,没有,她没有……就我感冒了就我发烧了!”她继续哭,“感冒好难受……我再也不想感冒了。感冒好难受,我再也不想感冒了妈……呜呜呜呜呜呜”
“哭丧呢你!感个冒又死不了,多大人了。”赵女士骂她。
林父小心的端着熬好的姜汤进来,“呸呸呸,这话不好讲的。”他叫停还在呜呜咽咽的林斐,让她起来喝姜汤,“来斐斐,喝完了再睡一觉就好了。”
林斐坐起来接过来碗,她一边哭一边喝。
“你啊,一年到头也就病一次,一次病就得病半个月。免不了的,年年都这样。”
林斐哽咽着叹气,“哎,年年都这样吗,年年都这样……”
她说着说着又卧倒在床褥上继续哭。
第二天照常脑袋晕晕荡荡的继续上班,老林早起盯着她吃了药量了温度。
37.2度,还好啦,林斐安慰老林。
老林给她一板栗,劝她请假,她不听转头就拎着车钥匙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