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地拜了土地公,希望对方保佑我,我才背着包往家里去,只是走了几步之后,我觉得不太对劲,这地上怎么看见了一些黄表纸。
村子里最近有人死了?
怎么没听说过啊。
我有些茫然地往里面走,到了家门口,舅妈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还有洗餐具,我走进去时对方还没发现。
“舅妈,村子里死了人吗?我怎么看见地上还有一些黄表纸啊。”一看就是才死下葬不久的人。
蹲在地上搓洗衣服的女人被我突然的声音好像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昂倒在水泥地上,水上都还是泡沫,见到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哎呦,嘉禾,你吓死我了。”她站起身来用围裙随意地把手擦干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你弟也回来了?”
她扯着头往后看了看,没看到人。
我说:“有点事回来一趟,我弟他还在县城要给学生补课。”
舅妈这才喔了一声,询问我回来有什么事。
我说:“学校有点急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马上也要上班了,接到通知需要提前进公司实习,我干脆就打算直接回江城。”
“怎么这么着急?你姥姥还说让你在家多待些日子呢。”
我说:“公司临时通知的,没办法。”
说完后看院子里也没姥姥的身影,不由得好奇,“我姥人呢?”
“山里呢。这季节山上的菌子多,她和村里的老太太们一大清早就上了山,中午也不回来,你舅舅现在开车去接她呢,打电话说摘了不少菌子呢,起码能卖个好几百块。”说这话时,舅妈脸上都是笑容。
我点了点头,把背包放下了蹲在一旁准备帮忙洗刷这些碗碟。
不过舅妈没让我弄,双手给赶猪一样把我赶到一边,“去去去,你在这边坐着就行,我这一会儿就洗好了,不用你帮忙,要不然这好好的碗碟子准要坏几个。”
这话有点伤人心,不过我是打碎了家里的好几个碗碟,但那也是很小的事了,也不至于被记到现在吧。
舅妈不让我凑近,生怕水把我衣服弄脏了,没办法,我只好坐在一旁,“舅妈,家里怎么突然洗这么多碗碟,是有什么事要办?”
“哪有事办,是贞西去了,家里人办丧事,然后碗碟不够,就向我们家借了一些,现在这不还回来了。”
“贞西?”我还在回忆这名字,总觉得好耳熟。
舅妈说:“就你那天在河里救的小姑娘,当时送到医院里还好好的,给救了回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回家待了两天就去了,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嘴唇都是乌紫的,你姥怕你多心,就没跟你说。”
她说到这里,还有些神神秘秘,“村子里都说这是被水鬼把魂给缠走了,你出去不要乱说啊,这几条贞西她爸妈伤心着呢,我今天早上过去看的时候她妈还在哭,瘦了不少,她家里这么多年来就这么一个姑娘,疼的要命,现在没了,这俩人指不定还怎么伤心呢。”
“柳神婆不是把河里的水鬼给镇压住了嘛?”
我搞不懂,那我走之前村长还不是把柳神婆请下山来了,还在河边开坛做法,怎么不过几天不见,那小姑娘就没命了。
“鬼知道呢。”舅妈一边搓洗衣服一边这样说道。
可能真的只有鬼知道呢。
舅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我,打量了一会儿才询问,“嘉禾啊,你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前几天你姥还打电话给你,结果你也没接到,还是杨康接的电话,贞西那丫头去了以后,你姥就没睡过安稳觉,你弟说你没事她才停下了跑去县城的心思。”
我笑:“我能有什么事,再说了,我在县城那边,这水鬼还能在陆地上为非作歹嘛,它顶天了在水里搅弄一下,只要我们不下水,它还能咋的?我看贞西应该不是水鬼造的祸,指不定是医院里医生没看好,让这姑娘回来了,结果就出了事。”
舅妈看我没事儿,又继续低头洗衣服,还忍不住感叹挣那么多钱也没用,健康还是第一位,还说贞西那丫头去了以后,村子里的河边就不允许村中的孩子去了,还围上了布条子,村长决定到时候筹集一笔钱在河边修一个围栏。
我听着耳边的念叨声,一边发散思维,手捏住了脖子上带着的小月牙,它手感是冰凉的,有点像珍珠,不过握久了反而有一种莹润的质感,虽然不知道这东西能干嘛,但能带给我一定的安全感。
贞西这小丫头去了的消息还是让我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大约傍晚的时候姥姥和舅舅才回来,三轮车开进了院子里的水泥地上,上面放了好几个袋子,都装满了菌子,各种各样的,有不少都是价格昂贵的,姥姥看见我之后还有些惊讶。
“嘉禾你怎么回来了?杨康呢?”
舅妈说:“她就一个人回来的,说是收到消息要回江城了,公司那边说什么要提前实习,所以回来住一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