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不能知道后事,对于谢必安的欲言又止我压根没放在心上,在对方消失了之后我就忘了这一茬,刚才见到的一切都给了我巨大的冲击力,相信只要一个人看见了这样的场面,心里都很难安静下来。
在这一黑一白两个人走了之后,房间里的温度才变回了正常,屋子里也没那么阴寒了。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用身上的床单擦拭了一下鼻涕,还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擤了一下鼻子,我就对上了他的目光。
我这才意识从刚才,他就一直在看着我,手讪讪地从鼻子上放了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难得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的目光虽然平静,可到底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相貌上太过卓越,我有时候看着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悱悱然,这大概是人类天性,难以避免。
“嘉禾你也会不好意思吗?”男人在察觉到我的动作后,似乎笑了一下,向我这边走了几步,“有些难得。”
“我以为你在猜测到我的身份后,会有些惧怕我。”他淡淡说了一句,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嘲意味。
我不清楚我现在的神色是什么样子的,可我的脚趾已经有些蜷缩了,在男人的目光下我头皮开始发麻,一种说不清楚的后怕涌上心头。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一句话,可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我这才想起来我不能出声了,于是看着对方着急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他扫视我房间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收了回来,瞥了我一眼,突兀地向我走近了一步,微凉的手指从我的颈项间轻轻掠过,我因为他冰凉的指腹打了一个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痒痒的。
等他的衣袖从我的面前滑下去的时候,我没忍住用手指不着痕迹地抠了一下被他触摸的部分。
“还算幸运,以后不至于变成一个哑巴。”他说,“只是被那东西给吓着了,养几天就好了。”
我有点将信将疑,对他的话不太相信,可是也不敢反驳,只诺诺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微笑表达自己的感谢。
我此时心底已经压了太多的疑问和好奇,可是一个都问不出口,一则是因为我现在是个哑巴,二则就是我还是有点怕的,这些东西离我太远了,我怕知道的太多,会不会触犯什么禁忌。
压抑住这种好奇并不容易,人的天性里面就带着探索欲,我们国人可是在大街上看见一处人很多都会围上去看热闹的人,我也是一个很喜欢凑热闹和八卦的人,刚才出现的一切简直让我的整个世界观重塑了。
如果我现在能出声,我一定克制不住我的心潮澎湃,问出一大串问题,毕竟这世上有几个活人能见到黑白无常,说不定五个指头都数的过来。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触碰到了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的迟疑也许被对方察觉到了,他挑眉微微笑了一下,也许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偏向于冷淡,于是这个笑容也有些高高在上的玩弄,我猜测他应该不怎么笑。
“月圆之夜,很多东西都会出来溜达,月亮给了这些东西力量,你在这几天老实地在家待着,最好不要出门。”他说,“你现在身上的香气已经重的完全掩盖不住了。”
什么香气?
我抬起胳膊,闻了闻我自己,发现并没有什么味道,刚才运动过一番的汗味不知道算不算,地底下的那些东西不至于这么重口味吧。
他慢条斯理地说:“嘉禾,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想问我?”
我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这一瞬间,对于这个世界的好奇战胜了一切,我迫切地想要解答心中的疑惑,还有那个黑团为什么会找上我,在村子里柳神婆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像从小时候,我就会遇见一些当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些奇遇在现在看来也似乎昭示了什么。
在我脑海中正在万马奔腾的时候,面前的人扫视了一下我的身上,却皱了一下眉头,“我给你的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
我还在想刚才的那个黑团子,那个白无常说暂且就说白无常吧,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但我已经确定那个面带和善的清秀男人是白无常谢必安了,他说那个黑团是从桑居都里逃出来的,可是我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找上我,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吸引那些东西的特质吗?
我的脑袋一团乱,所以在他突然转了话题说出这句话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我对上他的目光,才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那块小月牙玉玦。
东西?我戴着呢。
我张了张嘴巴,没发出声来,同时摸了摸我的手腕,却发现光溜溜的,我心里顿时一咯噔,又急忙去掏口袋,手在空荡荡的口袋里翻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之后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脸,我低头开始在四周的地板上看,我清楚的记得在我睡过去之前那块小月牙还